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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造地獄,結盟破碎

她沉吟片刻,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笑嘻嘻道:“你的意思是,以後行走江湖碰到搞不定的,我就狐假虎威,說我是定遠將軍的大恩人,誰敢動我?”

他亦是笑著道:“不,你要說,定遠將軍是你的賢內助。我這個名號,終身有效。”

她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知道知道,你都借自己給我充場面了,那我借你什麼?”

他撓了撓頭,認真細致地想了想:“我沒什麼需要的,你能平平安安,借我這個名號一輩子便好。”

“一輩子……”

她想了想,覺著妄言一輩子是有些不妥的。

“那你若是以後娶了新夫人,或我嫁了人,我便不能這樣說了。總不能為了狐假虎威,終身孤寡吧。”

他淡然一笑:“我不會再娶,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這一點。即便你以後嫁了人,也可以說定遠將軍是你的知己嘛。”

“你那樣喜歡你那位先夫人?當真不再娶?”她這隨意的一句話裡帶著幾分好奇與窺探,還有酸澀。

她的眼睛很難騙得過他,他望著她清澈的眼睛,緩緩地道:“曾經滄海難為水。”

這是隱晦的告白,亦是明確的拒絕。

“沒學過,聽不懂,但我想她應該很幸福。”她釋然地笑笑。

他望著她的笑,心如刀割:“她不幸福,和我在一起,她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那我比她幸福,你不喜歡我,但對我還算是有恩報恩,我今後可以過過好日子。”

“是啊,等這樁事兒了了,離李焉識越遠,你會越幸福。”

她點點頭,眼裡有淚珠在轉,低著頭笑嘻嘻道:“那你也要幸福,她肯定希望你幸福,我也希望。我和她,都希望。真的,沒騙你。”

她的眼淚啪嘰落在手上,她才驚覺自己在重複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擦去手上的淚珠,岔過話題:“你說,咱倆在人家的地牢裡,商量著怎麼把人家幹倒是不是不太好?隔牆有耳。”

他亦是轉過頭,仰著臉不讓眼淚落下來:“你說都說了,現在才想起來?放心吧,老劉已經託了關系,轉了幾道彎,找了人,把他們忽悠著拉去門口喝酒了。都是打工的,誰真賣命啊?”

林府。

臥房之內一片狼藉,滿地珠碎。嘉平坐在紫檀木圓凳之上,滿眼不快,怨恨地望著林謙文。

林謙文一臉無所謂,你奈我何的模樣,靠在她素日的躺椅之上。

呂茶侍奉在一旁,垂著頭偷偷覷著二人的神色。

“你想女人想瘋了吧林謙文!你直接殺便殺了,哪兒來那麼多心思。”

“那你該怪呂茶!救那個戴黔做什麼?直接淹死得了,活著反而給了她機會。”林謙文搖晃著腿,言語裡滿是怨懟與推責。

呂茶道:“姑爺,您錯怪我了。當時她是有機會自己救下戴黔的,我若不提前施救,搶了她的機會,怎能坐實她推戴黔落水的罪名呢?哪有人會自己推下去又冒死救上來呢?”

嘉平忿忿地望著林謙文,一雙圓睜美目,似是恨得滴血:“你竟然還把李焉識放進去了,我可聽說他連床榻屏風都搬來了。難道是要他二人在裡頭造孩子不成!”

林謙文煩躁地瞥她一眼,他覺著嘉平實在沒用,這些個日子還沒把李焉識拿下。

要他說,給梁驚雪下藥有什麼用,麻煩,曲折!嘉平該給他李焉識下,然後他再來捉姦,拿住了他二人把柄,不愁他還敢同自己作對,自己的場子還不乖乖放還?

可嘉平告知他時,呂茶已然打點好一切,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順著來了。這夫妻,不就是各司其職嘛?

嘉平望著林謙文這副模樣,唯覺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敢蹬鼻子上臉,實在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