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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是我,我是蝴蝶

“什麼?”她不解地問道。

“從前,我待她好,她說我另有圖謀,我待她不好,她說我十惡不赦。好像在她眼裡,我這個人和好人兩個字扯不上一點關系。”

“二小姐方才既提到知己二字,便知知己與否,不在乎時間之長短,而在於心之遠近。我與她相識不久,卻勝似數年,有故人之感。她亦是如此。”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她早已非昨日之她,她有自己的決斷,已經不是個孩子了。還請二小姐也尊重她的選擇。”

梁雪回哼了一聲:“她的選擇?她從小就價值觀扭曲,三觀只會追著五官跑,想必於你這麼個城府頗深的老狐貍而言,騙她不費吹灰之力吧。”

“二小姐又錯了,她輕功那麼好,真的好難追的。”

聽此,梁雪回,心中不悅卻也無可奈何,推開半扇掩著的門:“今日雖叫你識破,可我這關不算你過,等著接招吧。”

柳葉守在外頭,屁顛屁顛跟在梁雪回身後道:“你這關沒過,那我也不過。”

“對,你明兒個同他打一場,若是輸了,便不配做我的妹夫。”

迴廊轉角暗處,梁雪回將畫卷物歸原主。梁雪離接過,搖了搖頭,只道:“胡鬧。”

夜寂,兩人即便是走遠了,聲音在院子裡也格外突出,李焉識聞得兩人遠處此語,才明白原來從梁雪離今日傍晚的訓斥,到今夜梁雪回的試探,都不過是對他的考驗。

他輕呼了口氣,不由暗自發笑,這一家子沒一個省油的燈,這兩個姐姐更是一點兒演技都沒分給她。

他走去門前,雙手正欲合上門扉,卻見對面屋頂竟端坐著一人,他望向那個熟悉的身影,神色驟變,心頓時跌落谷底。

“你也不相信我?”唇微微顫,冰冷的月光倒映在他的眼底,升起寒意。

“酒好喝嗎,戲好看嗎?”他帶著怒意,尖酸刻薄地落了這一句,淩空躍至屋頂上,落在她身畔,這才發覺她早已將腦袋磕在酒壇子上睡著了。

他心下鬆了口氣,橫抱起她,穩穩落地。

她手頭一鬆,懷裡的酒壇頓時滑脫落地,發出脆響,裂成數道碎片,驟然的巨響,更驚醒了她的夢。

她迷迷糊糊半睜開眼睛,看他將自己丟去床上,掖了掖被褥,便出門去清理碎瓷片了。

屋子裡沒點燈,僅有一點月光漏下。

她眼前朦朦朧朧,腦袋裡更是一團漿糊,卻閃過無數陌生畫面。

她捶了捶腦袋卻是越發悶痛,掀開被褥起身,搖搖晃晃朝外踏去,倚著門框看著他忙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急切輕喊了一聲:“師硯。”

那身影頓時滯了一滯:

“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她垂著頭微微搖了搖,睫毛翕張:“或許,你還挺有名的,我從前似乎聽過,只是……記不清了。”

他歸攏好碎片,便步去她面前,答道:“酒喝多了腦袋疼,記不清就別想了。”

她醉倒在他懷裡,朦朧囈語如清泉流淌:“師硯,我真的好像在哪兒聽過你。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慣會倒打一耙,是你不記得我了。”

她閉著眼睛,摸索著撫上他的臉頰:“這裡,好像缺了一條疤……”

他的心慌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