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還是怪香豔的。
雖然對方看不見,但自己這個樣子袒胸露乳還是有些尷尬,便不大自在地挪動著趴了回去。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受傷了,我得讓小鈴鐺陪我去絕雲派了。”
師硯聞言有些擔憂:“等我傷好了陪你去吧,省得你看不見沖撞了誰,小鈴鐺可拉不住你。”
“也是,也許等你好了,我眼睛也好了,不急在這一時。”她大大點頭。
不知自何時起,好像他便預設了她的身側一定有他。而她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的陪伴。
“你,你倆都擱這呢?”
兩人話語間隙,小鈴鐺氣喘籲籲跑了進來。
“鈴鐺?你不是去鋪子了嗎?”
她轉過頭來,用白綾上那對大眼睛對著小鈴鐺。
“你倆嘎哈呢?”小鈴鐺也注意到了師硯的蝴蝶結。
“我可跟你倆說注點兒意。大街上都傳瘋了,說這兩天天天丟小孩兒,還有,年輕的男的,女的,都丟。我尋思著宅子裡就你倆半殘,趕快回來說一聲兒,你倆自己個兒小點兒心,我還趕回去呢啊。”
小鈴鐺倚在門口,彎著腰喘著氣兒,一口氣嘩啦說完,又跑了。
“喬兄是按工時結賬嗎?”
師硯趴著,枕在手臂上隨口問道,卻對於這個駭人聽聞的新訊息,陷入了深深思索。
“不直道啊。”
小鈴鐺整個人都很有感染力,梁驚雪同她在一塊沒多少日子便學了一口鈴鐺語。
“偷人嘎哈呢?咋有人敢在白水偷人呢?不怕碰著個高手削他嗎?”
“丟人,不是偷人,你這樣很容易造成歧義的。”師硯側過臉望著她,一本正經指正道。
“丟人也歧義啊。不過,真是妹想到白水也不太平。”她撐著腦袋思考道。
“是啊,偷人嘎哈呢?”
師硯枕著胳膊,神情嚴肅,察覺到此事並不簡單。
是夜,喬宅眾人皆已睡沉。
風吹著院子裡的樹葉嘩嘩作響,飄落在地上的枯葉被吹得捲起,打著轉兒歸攏作一堆。
“咔嚓”一聲,一個身影翻牆而入,踩在一堆枯葉上。
那人腳步極輕,點在枯葉上便淩空翻轉落地,幾乎聽不見任何多餘聲響。
他快步探入一間房。
“來了。”
“是。”
“說。”
“是玄靈派所為,在抓藥人。”
“藥人?這麼多年了,他倒是還敢。”
“是,要不要……”
“先靜觀其變,莫失之急躁。有動向再來稟報。”
“屬下明白。”
“去吧。”
“司主,您的傷……”
“無妨。”
“代司主很關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