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兒啊,這男人你談個一個就該死心了,你還談倆。”小鈴鐺笑嘻嘻地拱火。
“誰談了,沒談。”梁驚雪辯解失敗,撂下碗,一拍桌子,氣急敗壞。
“那你倆擱懸崖邊幹啥呢,我可都瞅著了,倆人疊一塊兒的,”小鈴鐺嬉皮笑臉戳了戳她,“你抱他,他抱你,懸崖邊上甜蜜蜜。”
“小鈴鐺,我殺李焉識之前先殺你。”她擼起袖子就要追著小鈴鐺揍。
師硯趴在桌上,喘著氣兒,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快要撐不住暈倒了,心裡不停地多謝小鈴鐺替他分擔火力。
“你看你給人氣的。”小鈴鐺一邊跑,瞅了一眼師硯,故意又激怒她。
好在,這頓飯終於是硬著頭皮混過去了。
“我,我回房間,躺會。你倆,慢慢玩。”師硯扶著桌子……門……牆,有氣無力地回了房間。
梁驚雪聽他的語氣,似乎不太開心,停下了追逐。
“完了,人家真傷心了。”
小鈴鐺在一旁拱火。
“還不是你!完了完了,這回真完了,這要怎麼哄啊。”梁驚雪給了小鈴鐺一巴掌,唉聲嘆氣。
“哄個錘子,你心裡坦坦蕩蕩,就不用哄。你要是哄了,他反而以為你心虛。”小鈴鐺揉了揉胳膊。
“小鈴鐺……”她搖著小鈴鐺的胳膊。
“再多說一個字就勸分。”
小鈴鐺嫌她煩,撇開她去吃飯了。
經過半個時辰的輾轉反側,她敲響了師硯的房門。
師硯本來胸口也疼,後背也疼,正是疼得睡不著,坐臥難安。
驚聞她的敲門聲,更覺如晴空霹靂一般。
“師硯,你睡了嗎?”她語氣還算溫柔。
他決定裝睡。
“睡了就給老子醒。”她嘭地一聲,一腳踹開房門。
“你以前裝睡的時候,我不是這樣對你的啊……”
他心裡苦不堪言,五官都快擰在了一起。
“怎麼了。”
師硯拿被子捂住臉,聲音悶悶的。雖然她看不見,但是他怕看見她那張質疑的面孔,還是蒙著安全些。
她站定在他床前,一鼓作氣:“雖然小鈴鐺說相信你的人不必解釋,但是情侶之間,還是該坦誠以待。”
“我與李焉識之間沒有婚約,之前騙你,是因為我害怕你是個登徒子,想讓你知難而退。我和他之間,相識也不過月餘,他待我或許是一片赤誠,或許是虛情假意,但我無意,也從未與他有過任何關系,這就是我的解釋。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定奪吧。”
“我信,我信,你先回去吧。”
師硯可太信了,此刻他只希望她能早些離開,以免自己露出破綻。
“你這是要趕我走,你不信我。”
梁驚雪聽他如此敷衍,便在床邊徑直落了座。
“阿驚,我信啊,真信啊。”他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地傳了出來。
“你在嘲諷我。你覺得他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權臣狗賊,好色之徒,大奸大惡怎麼可能放我走對不對。”
梁驚雪扯著被子,有些急了,使著勁兒企圖把他扯出來。
“我信,我真的信,他是個好人,他放你走沒什麼不對。”
他在裡頭硬是拽著被子不放,還不忘為自己開解。
“你在吃醋,你在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