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悄悄打了一行小字。
【我和盛降來的,金鑰今天開機。我來看看那個仰毓長什麼模樣。我也不是不提前告訴你,我只是被盛降氣昏頭,才忘記了。】
林酸酸又等了好一會兒才回復。
同樣發文字。
【你和盛降來的啊?那我還去當你們的小電燈泡做什麼。你自己和盛降好好玩吧,我還有新聞稿要寫。先這樣聊,麼麼噠。】
林酸酸現正在荔州電視臺當實習生,經常跟著外景主持人去外面跑新聞。
同時,也是個十級網癮少女,掌握著網上各種旮旯資訊和熱點風向標。
【那好吧,你慢慢忙。】
…
從影視城到荔州藝術學院,五個地鐵站就能到達。
但荔州屬於一線大城市,人口密集,地鐵裡的乘客通常都是滿廂滿載的。
餘綿等退出微信,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是何時退到車廂角落的。
而盛降兩隻手撐在廂壁,像壁咚那種姿勢,將她護在他的保護圈之內,沒讓那些一直擠進車廂的乘客碰觸到她一絲一毫。
餘綿的耳頰不禁紅了,有些後悔來坐地鐵了,又是弄得她心亂糟糟的一天。
“盛降,我……我熱。你能不能退出去一點點。”餘綿小心翼翼的開口,眼睛沒敢瞧盛降:“或者,你的手,挪開一點點也行。”
然而,她這番話落在盛降耳裡聽來,卻被盛降曲解成她非常牴觸他的靠近。
盛降眸色幽幽,心情一下子差到極點。
在港市那晚,她就已經鄭重向他表明過態度,讓他秉從男女有別,他還不知好歹的一次又一次陷入進去,真是活該又被拎出來狠狠凌虐。
手臂慢慢垂放下去,盛降在這一刻真正告誡自己就算再喜歡她,也不可以再肆意逾越了……
他和她的關係,已經從青梅竹馬變成男女有別了。
她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一哭鼻子,就委屈巴巴的躲在他懷裡,拿他的衣服擦鼻涕。
也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說害怕小鬼鬼躲在床底下撓她腳丫子,然後不顧家長的阻撓,硬是要抱她自己的小被子和小枕頭跑去他房間,嚷嚷著要和他一起睡。
更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軟萌萌的愛黏著他抱抱……
還有好多好多,他不敢再去回想,怕一想起,心就疼。
盛降忽然變得沉默,一路沉默到甜品店。
餘綿後知後覺,問道:“盛降,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盛降語氣淡得比白開水還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