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降不應她。

“盛降，你混蛋！”餘綿就差提腳踹門了：“有你這樣做男朋友的嗎？不哄我就算了，還氣我！”

“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跟你分手！”餘綿撂下狠話：“你聽到沒有，我要跟你分....”

砰一聲，門開了，打斷了她後面的字音。

餘綿不禁往後退了兩小步，因為盛降的眼神好冷，比極寒之地裡的冰川還要冷。

冷到餘綿以為自己就要被他凍成老冰棒，盛降終於開口了：“事情分輕重緩急，你衝著一股子暴脾氣在網上和他撕，能解決什麼？”

“網路千形萬態，什麼樣子的人都有，即使你是清白的，也有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會使勁的添油加醋給你抹黑。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你打抱不平，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所以，好好聽話。這件事情，哥哥給你處理。”盛降目光漸漸溫柔了下來，伸出手把餘綿勾進懷裡，揉著她的後腦勺說：“還有，以後不許再提分手，哥哥不喜歡聽。”

“可是，不罵罵牠，我出不了那口氣。”餘綿的小脾氣也軟了幾分，很不經哄，“我就是想罵罵牠。”

“不要氣，哥哥給你罵，你別去罵別人。”

“為什麼？你又沒有錯。”餘綿雙手抱緊他的腰，盛降身上好香。

“有，哥哥有錯。”盛降眸底綴著淺淺銀光，下頜骨抵在她的頭頂：“是哥哥沒保護好你，才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他說著，思緒逐漸飄遠，飄到荔州，飄到醫院，飄到餘綿讓他寫的那本《他有金鑰》，飄到他寫的那樁女學生連環失蹤案裡，飄到以餘綿為原型的那一個受害者角色……

餘小綿。

他不願意寫這個名字，餘綿非鬧著要他寫這個名字。

他最後只能依她。

可他從來沒敢告訴餘綿，他在寫這三個字的時候，心有多疼，疼得好幾次受不了了，咬著牙，偷偷的哭。

他曾無數次的想過，如果餘綿當初回不來了，那他可能也活不了了。

餘綿失蹤那天，是在元旦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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