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的邪!”羅子蘊佯怒道,“在這等著!我去收拾些東西!盧釗,你在這將王爺看好了。”
羅子蘊轉身就往回奔去,盧釗望了一眼羅子蘊的背影,道:“公子,您真要帶公主去?那西境是什麼地方……”
紀沛川深深望了一眼羅子蘊的離開的方向:“……去了,也好……”
羅子蘊急急忙忙衝進了寢殿,直向衣櫃奔去,綠蘿忙跟上去:“公主要做什麼?奴來做。”
“收拾,收拾些衣物,等下你也同去。”羅子蘊一邊快速解釋,一邊快速在包裹內塞了好些衣物,綠蘿一邊幫著收拾,一邊道;“公主,不必收拾得這樣仔細,若是去得久,有些東西可以在路上添置。”
“啊,對!”羅子蘊抬眼朝她露出一個讚揚的笑,抬手就將包裹抬起,“走吧走吧。”
·
“盧釗,你問問王爺,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是西境。”盧釗反應很快,立刻給了答案。
西境?那個傳聞中的人間煉獄?沒水沒糧的荒土之境?羅子蘊又問:“去那裡做什麼?”
“不知,待會歇息時嗎,公主自己問問王爺罷。”
羅子蘊將頭縮回了轎子,想起知書說起的西境大亂,紀沛川此去,應當是去解決這個問題的。
倒是奇怪,在這件事上,皇室竟爭取起主動權了,可見皇室之人也並非全然折服與神女教的權威之下。不過紀沛川作為神女之子,羅子蘊竟一時不知他應是哪一方的人了。
不過這麼一想下來,倒是能猜出個大概,出行西境,應是皇帝的意願。
紀沛川還未跟她說清前幾日關她的事,羅子蘊打算過會親自問。
馬車行到午時,停下來了,車帷被掀開,探進來一隻手,羅子蘊伸手將紀沛川推開,自行跳下了馬車。
“你還沒說清楚前幾日為什麼要關我。”
羅子蘊跟著盧釗進了驛站,紀沛川道:“那幾日神女教的人來找過你好幾次,因你在祈福大典上鬧事,我謊稱你得了皰疹,不好見人,才免去這一麻煩。”
這麼一聽,倒還有理。
“關起我就罷了,你怎麼也不出門來?”
“在籌備去西境的路線。”紀沛川答得很流暢,這些說辭他早先就想好了,知道羅子蘊會來問,“西境與中陸交界處的曲泗坡,已經被西境的荒兵強佔,很難通行,我們要繞道而行。”
這番解釋確實合理,當然羅子蘊不清楚內亂事實,紀沛川怎麼說都是一樣。
·
兩日後。
“前方十里開外,便是曲泗坡了,王爺,我們向哪繞。”
“繞什麼,去會會他們。”紀沛川的馬沒有停,羅子蘊理了理被狂風吹亂的車簾,問:“這是到哪了?”
盧釗答:“快到西境了,公主過會在驛站歇息,這兒風大,您就先別過去了。”
“什麼?”風太大,羅子蘊沒聽清,她拉住了窗簾,猛一發現外面一片的荒蕪與焦黃,風沙四起,四下無人。
這便是那鳥不生蛋的西境麼?就這樣的地方,也有人住?
“你說什麼?我去歇息?他呢?”
羅子蘊的的聲音被風捲走了大半,砂礫飛到她臉上,颳得生疼,盧釗也扯著嗓子回話:“王爺要去辦事,這兒風沙大,公主不要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