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不在意王爺的將來嗎!”
“……”羅子蘊沉默了,她的確無法不在意,雖說鐵邑有自作主張的過,可若換做是她,恐怕也無法接受。穩定西境才是鞏固他的地位的唯一方式。
羅子蘊轉背過身,低聲道:“容我想一想。”
鐵邑道:“公主若是答應,今晚就去與王爺說,明早啟程。”
“知道了。”
鐵邑與盧釗都出去了,綠蘿關了門,轉來與羅子蘊說:“公主,您……”
羅子蘊坐到圓桌邊,興致不高,她手裡捏著那封信,一直一直沒有講話。
“鐵邑是誰派給他的?”
綠蘿答:“說是皇上帶來的。”
“國師接觸過他麼?”
“……似乎是國師送來的,國師大人說是皇上送的貼身侍衛。”
還是神女教,還是他們。好哇,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費盡心思,不就是要她走嗎?紀沛川只能保得了她一時,依神女教在董國這般幾乎可以主宰國運的地位,就是在皇上面前殺人,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那她偏就要去看看,神女教的人能將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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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你要跟來,為何突然就要回去?”
“早知道這裡是這麼無聊的地方,我可不會跟來。”
紀沛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中起疑,這可不大像羅子蘊的風格。她不是貪玩的人。
“一大早你就出去,回來也不見人影,實在無趣得很。”
“原來是因為見不到我?”紀沛川笑了一下,抬眼望著她,有幾分調笑之意。
羅子蘊似乎惱了:“廢話真多!你就說讓不讓我走吧!”
離開已有幾日,現在回宮,神女教應該不會為難她,國師也做過承諾,動羅子蘊之前會與他知會,要回宮也不是不可以。
可……紀沛川還是有幾分顧慮,畢竟羅子蘊這個要求實在太突然了。
“你先回房去吧,我會命盧釗明早前備好馬車。”
羅子蘊探了探腦袋,見紀沛川面色無常,她坦然一笑:“不說些什麼別的?”
紀沛川挑眉:“說什麼?”
連個作別的話都沒有麼?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羅子蘊底底“哼”了一聲,站起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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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
羅子蘊從榻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聽窗外狂風大作,她走了下來,走到窗前。
有些風沙從窗縫裡飛出來,撲到她衣服上,涼颼颼的,羅子蘊蹲了下來,一陣疲倦席捲全身,可腦中卻全是那信裡的話。
“……無視禮規,大鬧祈福大典,擾我神安寧……”
“……問罪於神女殿。不可推脫……太子殿下保王爺,莫辜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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