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早就改邪歸正了,不,金盆洗手,為了戴罪立功,我還給警察當線人,我真的不知道箱子裡是什麼!我看到的就是玉石,玻璃種的!」
「交易的地方不是我選的,手機裡的資訊我沒刪,您一查便知,求您相信我!」
「怎麼可能沒有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拿錢辦事,他答應我事成之後會安排我出國!其他的我真的都交代了!」
「小安:後來戰晟天把人帶走審問的內容就查不到了。你覺得誰能指使趙鵬?據我所知,上源區能拿到毒品的只有一個人,封邢爵。」
程茗咬著冰塊,心裡嘆惜,都是孽緣啊。
“你畢竟還未成年,每天酒不離身真的好嗎?小安小朋友。”
“有什麼關系,反正活不過二十歲,況且我喝的很少,每天都有醫生給我檢查身體。”
小安,安瀾,安家長女。
沒出國之前,程茗去過他們家辦的宴會,當時安市長剛剛上位,拉攏上源區富商。不過跟在安市長夫婦身邊的,是次女安漣,據說她心髒不好。
而安瀾自小不出閨閣,只道是身體不好。對此,程夫人曾經感嘆過安市長命苦。
“老大已經尋到鬼醫的訊息了,你還不到二十,死不死還不一定呢。”安瀾的病歷她也看過,器官衰竭,唯獨心髒,彷彿她生來就是妹妹安漣換心的容器。
安市長為了隱藏私心,連安瀾的司機也不會佩戴安氏一族的家徽。為了小女兒殺死大女兒,減少世人對安瀾的認知,實在不能稱之為一個好父親。
“怎麼會?就算我真的沒死,他們也不會留著我的。不然你以為我現在享受到的一切,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給的?”安瀾自嘲,一個人居住的公寓,屬於自己的酒館,可以每天喝酒,不用看到他們惡心的嘴臉。
只有這樣,她才能自欺欺人的說,父母是愛她的,是她的身體拖累了他們。
安瀾擎著酒杯小口抿,畢竟每週只有這一杯,要珍惜才是。
“程茗,你幹杯,我隨意。”
程茗和她碰了下,飲盡杯中酒,安瀾笑得開心,也羨慕不已。
若不是這安瀾和安漣有八九分相似,當初她是真不敢問。上源區臥虎藏龍,著名駭客竟然就在我身邊,而且還是個年僅十七歲的自閉兒童。唉,希望老大早點找到鬼醫。
“你二哥把你撈出來的?”
“你是□□嗎?還撈出來。我二哥和戰晟天是同學,比起趙鵬,我就不像壞人好嘛。我拿錢他拿毒品,顯然是我無辜。”
“所以你一口咬定你要的是玉石,明明是老大讓你回收毒品。這下你不僅要留在國內,老大安排的事也完不成了。想好怎麼將功折罪了嗎?”
“哼哼,姐姐我現在,可是京區華夏娛樂的藝人,不用假身份,光明正大的更方便。”
“你和老大要查的事情都過去三十年了,雖然我入侵不了京區軍網,但也明白留底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你就一定要查嗎?”
“現在中斷,這幾年我不是白忙活了。再說,老大拿錢我辦事,必要關頭舍大保小,可是我的座右銘。”
和安瀾分開後,程茗到商場買了幾件衣服。只是她不知道,江夙也來陪小女朋友逛街,人就在她對門的店鋪。
是江夙先看到了她,沒來得及錯開眼,被程茗逮了個正著。江夙的小女朋友挽住他的胳膊,對程茗很警惕。
程茗讓店員把衣服打包好送去家裡,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靠近。
“豔福不淺嘛,小江總。數年不見都不會打招呼了?”
“阿夙,我想去別的店看看~”小女朋友抱著江夙撒嬌,想要遠離程茗。
相形見絀,站在程茗旁邊她就像只醜小鴨。
江夙沒動,直勾勾痴看程茗。程茗巧妙地站在一個誰也不用俯視誰誰也不用仰視誰的距離位置,他們是平等的。
“程茗,歡迎你回來。劉榮他們說要給你接風洗塵,明晚有空嗎?”
“明天中午蘇蘇阿姨約了我,晚上約了別人。後天中午吧,把人都叫上,可別說我冷落誰。我先走了,你繼續約會吧。”程茗還特地和那小女朋友揮揮手,“拜拜。”
大美女這麼有禮貌,反到顯得她上不得臺面了。小女朋友害怕被江夙嫌棄,更加卑微地奉承,恨不得跪舔。
江夙滿足了生理需求,但心裡總忍不住想起程茗離去的背影,四年前,她就是頭也不回地進了登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