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警方又是如何再次把程茗列入嫌疑名單的呢?
下意識撥出電話,接聽的人是位女性。
‘喂?你好,請問找誰?是要緊事嗎?’
“我找宮序瑀,讓他接電話。”以往還沒有過這種事,這不是他的私人手機嗎?
‘他不在,他去洗澡了,你要是不急,一會兒再打來吧。’
安瀾在鍵盤上指尖輕舞,迅速找到了手機發信的位置,還有實時監控。
財經部總署大樓。
宮序瑀確實不在辦公室,一個女人開啟了他辦公桌的抽屜,站在那裡。
安瀾沉默了一會,監控裡那女人的手指快速敲擊著桌面,應該是不耐煩了。
安瀾繼續沉默。
‘你到底有事沒?宮序瑀他不在,你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
伴隨著女人的話語,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是宮序瑀。
‘沈科長,請把手機還給我。’宮序瑀放下檔案伸手,女人不情願地把手機遞給他。
‘我聽到你抽屜裡有聲響,替你接了電話,宮科長不介意吧?她是你妹妹嗎?小丫頭年紀不大吧?’
‘沈科長不是來送報表的?我已經收到了,請回吧。’
宮序瑀走到窗戶旁才把手機放到耳邊,‘想我了?’
“你去洗澡了?”
‘洗澡?’
安瀾看到那個沈科長走的飛快,砰一下關上門。
‘上班時間我為什麼要洗澡?如果你在的話就不一定了。’
宮序瑀的視線落在監控探頭上,‘在看我?’
隔著手機的撩撥不起作用,安瀾正一心想著程茗的事。
‘可能是在我們還沒認識她之前,有人想對她不利。酒店的女人查到了?’
“沒有,底版都不在了。”有的只是警方當時留下的筆錄,和酒店登記處,丁虎和程茗的身份證。
能拿到身份證這樣的東西,肯定是親近之人。
‘丁虎呢?’
“社會閑散人員,常混跡於酒吧等娛樂場所。”丁虎有不少案底,多是性騷擾女性,和欠錢。
‘他是怎麼死的?’
“餐刀直插心髒,當時判定兇手為成年男性。”
‘程家,就有兩個成年男性,其中一個還是軍人。’
沒錯,翻案的矛頭或許一開始指向的就是程茗的兩個哥哥。
“我不認識丁虎。”程茗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不斷重複這句話。
“當時你說是有人冒用了你的身份證,可我們並沒有找到這個人。”
酒店方一口咬死是程茗本人,但當時的監控畫面,女人徹頭徹尾帶著帽子遮臉,只有前臺看到了她的臉。
丁虎拿了身份證,前臺和他熟悉,私下也有你來我往的金錢交易,就讓女人說了身份證號留個保障。沒想到丁虎人就在當晚死了。
“你們讓我回憶我人生中普通又平凡的一天,還不如查監控來得簡單。”那天程茗和黃姍的聊天記錄是關於旅遊的。還有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視訊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