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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獸之鬥

”五萬大軍?”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拓跋凜斜倚在殿門處,手中把玩著一枚染血的兵符,唇角噙著譏誚的笑:”宇文烈,你莫不是忘了,兩個月前,你的軍營大本營——”他指尖一彈,兵符”鐺”地砸在宇文烈腳邊,”已經被我踹了,如今你手裡,不過剩些殘兵破將。”

宇文烈低頭看著那枚兵符,臉色慘白如紙。

拓跋怡緩緩抬劍,劍尖抵上他的咽喉:”現在,你還有什麼遺言?”

宇文烈跪在地上,蟒袍淩亂,卻突然獰笑起來:”拓跋怡,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他猛地抬手,袖中突然飛出一道暗器——拓跋凜眼疾手快,一劍劈落,卻見那竟是一枚青銅鈴鐺,”叮鈴”一聲滾落在地。

”攔住他!”拓跋怡厲喝。

但已經遲了。

宇文烈突然暴起,一把抓起鈴鐺瘋狂搖動,詭異的鈴聲瞬間響徹大殿。

那鈴聲不似尋常,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韻律,聽得人頭皮發麻。

”你在幹什麼?!”拓跋怡一劍刺穿他的肩膀。

宇文烈悶哼一聲,卻笑得癲狂:”搖鈴喚鬼啊...長公主不是要審判我嗎?那就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09;來得快!”

拓跋怡再不猶豫,厲聲道:”打入天牢!三日後,北境城門斬首示眾!”

侍衛一擁而上,將狂笑的宇文烈拖了下去。那詭異的鈴聲隨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卻彷彿還在殿中回蕩。

————

翌日清晨,鳳鳴谷。

蕭明昭懶洋洋地坐在沈硯之腿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往嘴裡塞蜜餞果子。沈硯之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持書卷,時不時被她喂一口點心。

”主上——”蜀錦匆匆而來,臉色凝重,”北境城出事了。”

沈硯之頭也不抬:”說。”

”昨夜北境城內突發數起命案,死者皆被掏心挖肝,傷口...不似人為。”蜀錦壓低聲音,”百姓都在傳,是妖怪索命。”

蕭明昭動作一頓,蜜餞停在唇邊:”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宇文烈入獄當晚。”

沈硯之終於放下書卷,眸色微沉:”金蠱營的傀儡屍。”

蕭明昭猛地從他腿上跳起來:”那個鈴鐺!宇文烈搖的那個鈴鐺是——”

”控屍鈴。”沈硯之起身,玄色衣袖在風中輕揚,”他這是要拉著整個北境陪葬。”

遠處,北境城的方向,隱約傳來烏鴉悽厲的叫聲。

蕭明昭還未來得及說話,院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斬淵快步走來,抱拳道:”主上,拓跋公主與世子到訪。”

話音未落,拓跋怡和拓跋凜已出現在院門外。

拓跋怡一身素白錦袍,發間只簪一支白玉簪,神色略顯疲憊,卻仍掩不住眉宇間的英氣。拓跋凜則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手裡還拎著一壇酒,沖蕭明昭眨了眨眼。

”沈大人,阿昭。”拓跋怡上前一步,鄭重行了一禮,”此次能拿下宇文烈,多虧二位相助。”

拓跋凜晃了晃酒壇,笑道:”特意帶了好酒來答謝,這可是北境珍藏二十年的&09;,今日不醉不歸!”

蕭明昭眼睛一亮,剛要伸手去接,卻被沈硯之輕輕按住。他目光落在拓跋怡略顯蒼白的臉上,淡淡道:”公主氣色不佳,可是北境城內出了變故?”

拓跋怡神色一凝,與拓跋凜對視一眼,嘆了口氣:”果然瞞不過沈大人。”她眉頭緊蹙,”昨夜城中突發數起命案,死者皆被開膛破肚,內髒不翼而飛。百姓恐慌,傳言有妖物作祟。”

拓跋凜收起玩笑之色,沉聲道:”我們懷疑,是宇文烈那老賊搞的鬼。他被關入天牢前,曾搖過一個古怪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