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洛弗冷笑一聲,“兇手就是想刻意激怒警署。”
手段很低階,但輕易挑起了其他警員心中憤怒的情緒。
因此一得到線索,來不及多重查證,就按捺不住前往追捕兇手。
“後來呢?”索芙娜覺得大概不會是個好結果。
“他們乘坐的警車被另外兩輛貨車撞上了,包括兩名貨車司機,六人當場身亡。”
等救護車收到訊息趕來,唯一能做的只有收殮遺體。
聽筒裡一時陷入沉默。
索芙娜和洛弗都沒有再接著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洛弗才道,“所以我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兇手故意弄出的小把戲,想讓我們一直繃緊神經,不敢放鬆。”
人又不是機器,長時間繃緊神經,勢必更容易出現失誤。
哪怕只是出現一丁點失誤,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沒關系,”這回輪到索芙娜寬慰洛弗了,“不管今天這事到底是不是意外,既然無事發生,那我就把它當成意外來看。”
“恐懼來源於未知,但我們現在很清楚兇手的目的,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兇手的把戲再多,左不過是想迷惑他們的視線,擾亂他們的理智,把真正的殺機藏在平平無奇的某處。
警署這邊不也在靜待兇手憋不住氣,露出馬腳的那刻,將人抓捕歸案。
就看誰能真正得手。
想到這裡,索芙娜在心底嘆氣,身為邪教徒,她很少站在正義這邊的,偏偏總有不長眼的反派送上門來。
洛弗不知道索芙娜複雜的思緒,他發現時間不早了,便叮囑索芙娜早點休息。
“你後背的傷勢怎麼樣了?”索芙娜沒忘記關心洛弗的傷。
“差不多快好了。”聽索芙娜提到這一茬,洛弗本就端正的坐姿坐得更加板正了。
務必要讓索芙娜知道他沒有撒謊。
洛弗想起那天晚上準備一起離開警署的時候,索芙娜眼神淡淡地掃過他的後背,“你對我撒的謊,這是第二次。”
果然沒有瞞過她。洛弗無奈。
“這是懲罰。”索芙娜踮起腳尖,咬了一口洛弗耳羽的尖端。
力度比起懲罰,更像廝磨。
但確確實實不算輕,所以索芙娜沒有咬別的地方,因為會留下咬痕。
這點分寸索芙娜還是有的。
波布已經先一步離開了辦公室,合上的百葉窗遮擋了外部的窺探。即使如此,面對索芙娜突如其來的懲罰,洛弗身子一僵,渾身的肌肉仍舊不可避免地繃緊。
好半晌,才鄭重地同索芙娜保證,他以後會牢牢記住對她撒謊的後果,再也不敢打著為她好的名義擅作主張。
索芙娜這才滿意地點頭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