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後,索芙娜把門關好,反鎖,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其實剛剛她有些話沒同安比爾透露,她總覺得早在今天之前,安比爾的身份就已經暴露了。
今天的玻璃事故不過是幫兇手進一步確認了心中的猜測,證明他想的沒錯。
假如是這樣的話,局面早就有了變化。
同時索芙娜也有個疑問,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真的是反社會的危險分子,沒必要一味盯著她,隨便幹點別的都能起到同樣的效果,照樣可以鬧得海星石市警署日夜不寧。
如果不是,那他盯上洛弗順帶盯上索芙娜的舉動就耐人尋味了。
說起來兇手最開始為什麼會盯上冰蠟石市警署來著?
這件事洛弗沒說,索芙娜估計屬於某樣機密。
此刻好奇心像拿了根羽毛,不斷撓索芙娜的癢處,叫她迫切地想尋覓真相。
——肯定是最近翻洛弗以前買的推理小說看多了,才導致索芙娜的好奇心空前高漲。
索芙娜放下水杯,決定去洗個澡。
*
深夜,尖銳的門鈴聲穿過厚重的牆壁,吵醒了獨自躺在床上的索芙娜。
索芙娜攥著枕頭睜開眼,眼底積攢了不少難耐的起床氣。
她的眉眼難得耷拉著,鼻頭蹙起,咬著唇,狠狠地在柔軟的塞滿了羽絨的枕頭上錘了一下。
沒辦法,任誰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都會是這樣的態度。
索芙娜坐起來,穿上拖鞋,走到客廳開啟燈。
頓時滿屋子亮堂堂。
索芙娜沒有去開門,因為這個家裡沒有需要按門鈴吵醒主人才能開啟的門。
那麼門外站著的人是誰,其身份不用猜也知道。
隔著一扇單薄的門,索芙娜和這位深夜到訪的客人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峙。
客人顯然也透過門縫底下透出的燈光,得知主人已經被他吵醒了,門鈴聲不再響起。
又過去了大約十分鐘,或者二十分鐘,時間實在是感官難以把握的尺度,索芙娜也說不清她到底在客廳裡站了多久。
但門鈴聲既然不再響起,哪怕沒有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她還是估計人應該已經走了。
就在索芙娜以為兇手的惡作劇總算結束,自己可以繼續回去繼續睡覺了的時候——
客廳的電話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