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桃和皮蛋幾句話就聊到了一起,一路打打鬧鬧,動靜大得惹人注視。
等到魏書桃和兩人分開,馬路上終於安靜下來。
溫聽延續剛才的話題:“皮蛋,你知道怎樣學唱歌嗎?”
“不知道哎,我唱歌稀爛。”
皮蛋話鋒一轉,“但是你可以找張洲啊,他是樂隊的樂手,既有專業知識,唱歌還好聽到爆,白撿一音樂老師。”
“真的?”
“那能有假,他今天請假就是去商演了,音樂這方面他槓槓的!”
溫聽想起來,張洲從計程車上下來那天,奶奶是問過他演出的情況。
既然報了名,就要努力完成這件事,溫聽打定了主意,做完作業就給張洲發訊息。
她一直沒注意,他的頭像是一個人拿琴的背影,看著就很懂音樂的樣子。
張洲很快回複她——
溫聽鴨:【皮蛋說你會唱歌,我和同桌報名了迎新晚會,可以幫忙教我一下嗎?】
z:【不。】
溫聽憋著壞,用上威逼利誘這一套。
溫聽鴨:【好吧,那我明天跟張奶奶說說。】
z:【嘖。】
z:【出來陽臺。】
溫聽在陽臺上站了兩三分鐘,對面的房門也開啟了。
張洲插兜走出來,他剛洗完澡,看著清爽幹淨,頭發濕漉漉的遮在眼前,被他隨意抬手撩開。
他隔空喊話:“唱段我聽聽。”
女孩翻出剛才手抄的歌詞,她做作業時當背景音聽了很久,有點熟練地開嗓了。
五秒後,張洲的嘴角扯了兩下。
南方的女孩吳儂軟語,溫聽的音色也是這一掛的,但誰能想到這麼漂亮的嗓子唱歌會是這樣,每一個字都跑向令人想不到的地方。
溫聽唱完三句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站著等待導師的評價。
夜幕低垂,縱使屋子裡橘色燈光能照亮這抹瘦長的身影,她還是看不清張洲的表情。
溫聽掏出手機發訊息,心裡還挺期待的——
溫聽鴨:【你覺得呢?】
z:【我覺得退賽吧。】
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