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立新插了句嘴:“哎,你前段時間加班是不是因為那個鬧鬼案啊?”
沈誠笑著點頭:“對,就是因為那個鬧鬼案,沒想到文叔您也聽說了啊。”
文綺好奇的豎起耳朵。
“什麼鬧鬼案啊?”
文立新:“就是前段時間城北那邊傳鬧鬼,說是一到晚上十點多,還在外面走的話,就能碰見鬼。那鬼身高三米,紅頭發綠眼睛,齜牙咧嘴,吐個大長的舌頭,還會吃人。”
文綺張大嘴:“啊?”
文立新:“城北那邊看見鬼的人不少,大家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嚇得那邊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門來著!城北的服裝廠保衛科有個膽子小的,因為怕鬼,值夜班的時候就翹班了,結果好巧不巧的,就在那天服裝廠丟了五百多件棉大衣!”
“後來呢,後來呢?”
文綺連忙追問,她心裡好奇不得了。她當然不相信有鬼啦,再說就算有鬼,鬼也不會偷棉大衣啊,那玩意鬼又用不上。
她問:“是不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啊?”
“不知道哇。”
文立新攤手,文綺好奇的目光轉移到沈誠身上:“沈誠沈誠,到底怎麼回事啊?”
沈誠:“是服裝廠的管庫房的人在裝神弄鬼,他們監守自盜,利用服裝廠保衛科看管不嚴的漏洞,過去兩個月陸續從庫房裡偷了五百件大衣。眼瞅著三月初服裝廠要盤庫,他們怕被發現,所以裝神弄鬼,想要把偷東西這件事賴到鬼身上。”
他說:“為了讓服裝廠相信真的有鬼,偷東西那倆兄弟提前準備了半個月,兩個人輪流的踩高蹺到服裝廠外面裝鬼。”
文綺:……
不得不說,這兄弟倆倒也挺有毅力的。
文綺眨巴眨巴眼睛,瞪著黑亮亮的眼珠子說:“那你們是怎麼發現那兄弟倆監守自盜的事情的啊?”
沈誠:“這個啊,其實我當時跟我師父到現場一看,就懷疑這件事是服裝廠內部人員做的。不過我們一開始懷疑的是服裝廠保衛科的人幹的,畢竟只有內部人員才知道翹班的那個人膽小的事情,才會趁那天去偷東西。不過我們後來實際走訪發現,五百件棉大衣還是挺佔地方的,想一次運走不是很容易的,所以我們就把目光轉向了庫房內部人員。這一查,果然就發現不對了。”
“這樣啊。”
文綺點點頭,看向沈誠的目光裡多了一份崇拜。
她往前挪了挪屁股,湊到沈誠身邊:“哎,沈誠,你們單位裡是不是經常遇見這種有意思的案子啊?”
沈誠:“嗯……也不能說經常遇見吧。幹我們這一行的,跟什麼樣的人都打交道,遇見的事兒也多。”
文綺:“那你講講唄,類似這樣的事兒你遇見的肯定多,你講講唄~”
她拉著沈誠的胳膊撒嬌。
沈誠:“那我就講講,我剛上班那會兒,遇見了一個來報案的大爺,他說自己錢被人偷走了,讓我們去抓偷他錢的人,我跟著他娶了,結果他把我領到銀行去了。原來是他取錢,沒拿存錢的單子,人家銀行不給他,他就覺得自己的錢是被銀行的人給偷走了。”
“哈哈哈哈哈——”
文綺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她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麼辦的?”
沈誠無奈苦笑。
這種事兒聽著是挺好笑的,但是作為當事人來說,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他說:“沒辦法,我只能好聲好氣的跟那個大爺解釋啊,解釋了好半天,中間他還一度覺得我和銀行是一夥的,我們一起把他的錢偷了。”
文綺:“哈哈哈哈哈……”
顏之芳看文綺和沈誠聊得開心,默默地站起身,鑽進了廚房,當然,她走的時候倒是沒忘把文立新也帶上。
文立新被她拽進廚房的時候,還有些不樂意,但顏之芳一個眼刀飛過去,他立馬就老實下來。
廚房裡老兩口忙活著,廚房外沈誠還在繼續給文綺講當初發生的事兒:“後來我幫他把錢取出來,順嘴問了一句,他要取錢幹嘛,他告訴我說要去捐錢給人造核彈。”
文綺瞪大眼睛:“造核彈?”
沈誠點頭:“對,他說有個跟他一塊下象棋的棋友說國家現在經濟緊張,沒錢造核彈,他有渠道可以私下給國家捐款,等核彈造出來,把日本打下來,可以憑借捐款的金額兌換等額的黃金。所以他要取錢去造核彈。”
文綺:“……哈?這是騙子吧?”
沈誠:“對,是騙子,我們後面調查,發現這個團夥之前已經行騙成功了十幾個人了,詐騙來的不法所得金額上萬。”
“哇,那你一下就幫十幾個人挽回了他們的財務損失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