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女娃娃,帶出去,絕對是天大的面子!
生下的來的孫子又好看又聰明,以後上大學討工作,娶城裡的女娃娃,在城裡落戶,他們祖墳上那哪裡是冒青煙?那簡直是祖宗顯靈!
就她了!就她了!!
即使葉流卿進了屋,但是那些直勾勾地盯著房門的眼神也絲毫不見少,那老人笑道:“看見了吧,這女娃娃絕對是萬裡挑一,就是在城裡也那麼多人追著呢!”
“買了這女娃娃,絕對虧不了你的,以後孫子好看聰明又能幹,把你們都接到城裡享福去咯!”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眼眸之中,頗有幾分躍躍試試。
直到那幾個販子出來趕人,村子裡的這些人才漸漸散去,臨走之前,還有幾個人找這兩位老人打聽訊息,這麼俊的一個女娃娃,到底要多少錢?他們湊一湊,是不是能夠湊出來?
那兩個老人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些人失望而歸,但更多的,都在觀望與等待。
葉流卿已經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是一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地方,不僅這些男人們不把女人當人看,這些女人們也未必把其他的女人們當人看。
那些女人們就如同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般,她們不去反抗那些施暴的男人們,反而去幫著那些男人們去施暴其他的女人們,又更嚴苛、更可怕的條例去規定她們,惡毒的讓人發指。
就是曾經的那些被拐的女大學生們,也會在夜以繼日的苦熬之下,漸漸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然後為她的孩子繼續攢錢,去坑害下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大學生,可恨嗎?可恨。
可憐嗎?可憐。
可悲嗎?可悲。
可惡嗎?可惡。
一代代、一世世,讓這個略有幾分荒涼的大山深處,從原本淳樸的小村子,變成現在這一副可怕的模樣。
他們從來不要女孩,但凡生下女孩,都會被當場掐死或者溺死,而生下女孩的那個姑娘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在這個小村子裡,打罵女人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或許是因為很多女人都是他們“買”來的,以至於他們潛意識就把姑娘們都當初雞鴨豬羊一般的存在,稍有不順心就非打即罵,這些年被打死的也不是沒有,當然,大部分情況下他們並不會打死人,打死了難道還要再買一個?那得多少錢啊!
打死了還少了一個勞動力,誰伺候他們吃喝玩樂?
當然,他們也不會給這些人看病吃藥,全靠自己熬過來。
但是這麼日久天長地熬著,好多人就已經熬成習慣、熬到麻木,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想跑,也都跑過,但是下場太慘,漸漸得也都不跑了,後來就已經喪失了跑出去的決心和勇氣,那些男人們就如同馴服野豬一般,用打罵的方式,一點一點地“馴服”那些被拐來的女孩子們。
這裡的每一處,都留著骯髒的氣味,讓葉流卿十分不適。
她本來還打算從這裡待十天半個月,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想了,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讓她煩躁不已。
外面沒有其他人,這兩個男人和兩個老人就恢複成了那種機械般的模樣,只愣愣地聽從這葉流卿的命令,完全不會自己思考。
葉流卿讓他們出去與那些“買主”對話,將她的“價格”提到一個高值,不需要那麼快,要吊一吊他們的胃口,然後再將他賣出去,而這段時間,葉流卿則要熟悉這個地方的環境。
雖然她不能出去,但是利用精神力附著在這幾個人身上,然後將這個地方從頭到尾走一遍,還是可以的,畢竟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的也實在是不真切,而且,她還需要仔細觀察一下村裡人,那些手上沒有沾過任何血的可憐姑娘們,也應該從這個深淵烈獄中走出來,得到新生。
所以她必然要在這裡多待幾天,哪怕是壓縮時間,至少也需要從這裡待一週。
因為葉流卿的美貌,村裡人對葉流卿有興趣的太多太多了,願意出高價的也不少,那販子出去走了一圈,就有好幾家出來與販子商量,有一戶人家還出到了十二萬的高價。
十二萬在城市裡是不多,但是在這個地方,一年他們的收入可能也就兩三千塊,背朝黃土面朝天,輕易連個山都不下,每一戶人家都是靠山吃飯,鮮少有人出去叫賣什麼,收入來源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收入也極少,十二萬,可能是一戶人家足足攢了四五十年的純收入啊。
那個人家簡直心疼死了,但是一想想能娶上這樣的婆姨,以後可以有一個聰明又好看的小孫子,那孫子可以上大學,就讓人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而且,這婆姨又不是不能賺錢,年輕的時候不捨的,再過上幾年,玩煩了,也老了,請別人玩一玩賺點錢怎麼了?
這婆姨好看,一次可以要兩塊錢的高價,這樣十次就是二十塊錢,一天二十塊錢,十天二百塊,三十天就是六百塊,一年就能拿到七千二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