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薇的手從被子底下鑽出來,捂住了他唇:“死者為大。”
陳寧霄看著她閃爍的瞳孔,起了壞心,手撩開她薄薄的睡衣邊緣,漫不經心地探進去,“行,那不說了。”
少薇“唔”了一聲,細眉緊蹙,忍耐著:“你……”
但身有浪湧,一水高過一水,蓄不下似的,晶瑩地一汪冒出來。
“雖然嘴上說著他是那樣的人,但一旦有誘惑有機會,就還是頭也不回地走進他設計的組織裡,對麼?”陳寧霄一邊慢條斯理地揉著,一邊問,眼眸冷靜深沉。
從最廣泛層面的目光來看,一個千億房産集團的掌權人,比一個在一級資本市場弄潮的新貴,派頭、排場、地位都要大得多。最起碼,陳定舟憑啟元穩坐頤慶納稅前三很多年,也始終是頤慶商會的會長,有一呼百應的地位,出入哪裡身後都跟著一場串人,攝像機一架就能拍偶像劇。
文娛作品對時代的反映是滯後的,大眾還沒走進科技資本的故事中,活躍在社交平臺最受追捧的公子哥們,無一不是重資産大戶。
少薇看不懂他選擇,歸因為他收到了這樣眾星拱月權力加身的蠱惑,不怪她。
“啟元是我父親一手創立起來,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它和我有關系。而且,我也說過,時代的光已經從房地産上慢慢移開了。但我不能完全袖手旁觀,因為,陳定舟可以不等於我,但等於陳家,也必然等於了我伯父。我父親有些江湖氣在,一些老人他是不捨得動的,啟元內部貪腐嚴重,這個時候我不出面去肅清,這些人一定會變本加厲,侵吞資産挪用公款,到頭來,這把火會燒在陳家的賬簿上。”
少薇聽呆了:“企業也有貪腐一說?”
“當然。”陳寧霄失笑,“小到倉管偷鋼材,大到部門領導吃回扣、暗箱操作招投標、跟供應鏈服務商合資開公司,再往上點,就是經濟犯罪層面了。”
他眯了眯眼,想到和陳定瀾的對話。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對陳家沒恨,該擔的義務必須擔。
“清理了該清理的人,我會找我信得過的人入駐接管,啟元也會轉型,尋找更好的投資風口。”
說起來簡單,但無疑是件以年為單位的事。所幸萬事都是一步步一日日做起來的,這文火煨湯的道理他從小就懂。
少薇聽完,一下午噎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吐出一口顯然變燙了的氣息:“知道了。”
陳寧霄唇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尋味:“管這麼寬啊?”
“沒,就是擔心你身不由己,不快樂。”少薇認真作答。
陳寧霄哼笑一聲,目光溫沉盯了她半天:“什麼身份,連我繼承家業也要管?”
少薇:“……”
陳寧霄頭頸更低地垂下來,聲音也越見低沉:“嗯?什麼身份?”
少薇更加不說話了,把臉撇到一旁,閉上眼,氣息紊亂:“不聊了,困了,睡覺了!”
陳寧霄將被子一掀,“你睡你的,我問我的。”
少薇驚慌:“什麼問?”
“拷問。”
她的兩粒小香丸被很快速地撚著,驟然便失聲了,從喉嚨裡逸出很渴的一聲嘆。
天知道,這次回國後事情這樣多,根本無心也無暇做這些事。此刻被他一玩,感覺鋪天蓋地。
“等、等一下……”少薇很艱難地叫住他,“現在這時期,可以嗎?”
陳寧霄:“不是都撤了麼?”
少薇還想問點什麼卻也忘了,沉浸在他的動作中,眉頭蹙得很好看,睡衣穿不住了,冒出汗來。
穿不住就不要穿了。
陳寧霄濡沫上去,少薇驀地叫出聲來,但又立刻捂住了唇。
“叫出來。”
少薇不理,陳寧霄玩了一陣,轉移陣地往下。
黏膜的快感人類抗拒不了,第一口少薇就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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