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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

曾清的好意被回絕,有些尷尬,“那也挺好的,比在家裡種地能賺的多一些。只是,”她講話題扯了回來,“村裡的工作也不忙,更不用你每天按時來報道,隔三差五的來一趟就行。這樣每個月還能拿七百塊錢呢,這筆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歹也能給小凡交一年的學雜費呢。”

她側頭瞧著江逢生的臉,試圖成功勸說他。

江逢生搖頭,還是拒絕了 。

曾清不甘心,還要再去勸。

耳邊忽的傳來一聲歡呼聲,可是這大雪天,哪裡來的這樣的聲音?

兩人同時轉過頭,只見對面的山坡上一行年輕男女裝備齊全的在滑雪。

秋水村有一個又高又陡的山坡,那塊地兒太陡峭了,種不了地,前些年一到雨季的時候還會滾落許多泥水石頭,這些年鎮府組織在上面種植草地,穩固土地流失的情況,那塊地方才穩定下來。

就是這會兒竟然有膽子大的敢來這種荒地滑雪,還真是膽子不小。

曾清眯著眼睛瞧著遠處,挨在江逢生的身側,“那是咱們村子裡的人嘛?是哪家的年輕人,這麼大的雪還這麼不要命!”

江逢生沒說話,定睛一瞧,“不是咱們村子裡的人。”

曾清:“既然不是咱們村的人,那咱們提醒一聲就走吧!”

“喂,山上的人,暴雪天氣,危險,快下來!”曾清不知道山上的人有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

不過應該是聽見了,她喊的那麼大聲,山上的人還朝著他們的放心看過來了一次。

就是這群膽子大的年輕人似乎不太聽從勸阻,繼續笑呵呵的玩兒自己的冒險行為。

曾清搖搖頭,對著江逢生道,“算了,咱們走吧!你看他們的那些滑雪裝備,一看就不是咱們這兒的本地居民,肯定是不知道從哪裡來冒險的外地人。咱們別管他們了。”

江逢生一言不發的看著山上,曾清催促他走,他也不吱聲。

曾清又說“咱們在山下都能聽見他們的聲音,我剛剛喊的話他們肯定也聽見了。人家並不在意我們的好心提醒,還是別多管閑事兒了。”

江逢生調轉方向,向山頂上走去,“書記,回村部的路也不遠了,你自己走吧。不管是不是咱們村的人,暴雪天氣玩兒這樣的遊戲太危險了,我上去提醒他們。”

“哎,江逢生,你怎麼突然走了?不是送我回去的嘛!大雪天上山危險,一群陌生人你管他們那麼多幹嘛?”

曾清在身後急得直跺腳,可是沒了江逢生放慢速度的等她,她自己根本追不上他,只能在身後幹著急,看著江逢生拋下她一步一步的走遠。

曾清氣惱的原地怒罵了一句,“算了,不管你們了,一群不聽勸的,被雪埋了算了。”

上山的路不好走,大雪掩埋了路徑,江逢生只能憑著記憶中的路線走過去。

他走得快,沒用多長時間就爬了上去。

山坡上一行人的真面目終於露出來,又陌生的,但也有熟悉的面龐。

阮奚昭就在人群的最中央,被一夥人簇擁著在一個沒那麼長的坡上滑行。

她笑的放肆爽朗,劃得也很開心。

那段路看起來沒有那麼的危險,江逢生不敢打攪她,害怕突然的驚嚇反而生出危險。

等人從坡底爬上來的時候,江逢生才冷著臉露面。

阮奚昭驚奇的瞅著面前這個男人,“讓開,你擋我路了。”

阮奚昭要走,江逢生拉住他的手,多走她手上的滑雪板。

阮奚昭覺得眼前這個人還真是莫名其妙,面色不愉的看著他,“你要幹嘛?還給我。我的板子可貴的很,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阮奚昭伸手去奪,江逢生不給。

阮奚昭氣笑了,“敢搶我的東西!宋文,給我搶回來。”

叫宋文的是個和她差不多大年紀的男孩子,原本瞧著兩人的這出,只以為是熟人,沒參與他們的對話。

這會兒阮奚昭一出聲,當即笑呵呵的去幫她搶東西。

阮奚昭的滑雪板在兩個男人手裡你爭我搶的,誰也不鬆手。

江逢生看著這群滿身是雪的人,冷著聲音說道:“這片山坡很危險,最近村裡在下暴雪,你們不要在這裡玩兒這些危險活動。”

宋文嗤笑一聲,“要你廢話,就是因為下雪了我們才過來玩兒的,不然你以為我們是要來村裡玩兒泥巴啊!”

阮奚昭目不斜視的從江逢生身側走過,“宋文,東西搶回來,讓人把他趕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