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糾結極了,一邊是老姐的威亞,一邊是喜歡的女孩的要求,他是左右為難,退一步也不是,進一步也不是啊。
阮奚昭冷哼一聲,“怎麼?你不是說要跟我交朋友嗎?連這點兒誠意也沒有。”
宋文急吼吼的解釋,“昭昭,沒有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你不知道我姐發起火來特別兇。”
阮奚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都答應跟你出來玩兒了,你挨一頓你姐的打了又怎麼樣?”
宋文撓頭,好像也是這個意思哈!他猶猶豫豫的想了一會兒,最後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一咬牙,“好,趙,我們繼續玩兒,我就回去挨頓打嘛!沒事兒,我皮實,扛得住。反正從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被我姐收拾了。”
阮奚昭開心的笑起來,甩甩還被江逢生捏著的手腕,“聽見了沒?我們自己後果自負,不用你多管閑事兒。”
宋文面色不善的拍拍江逢生的肩膀,警告道:“喂!兄弟,聽見沒?把手鬆開,再不松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文此話一出,身後的一群小弟也緊跟著捏緊了拳頭,彷彿只要宋文一聲號令就能隨時沖上來,把將江逢生揍倒在地。
阮奚昭腦子裡突然間憋出了一個壞主意,她輕飄飄的開口道,“你們殺過人嗎?”
此言一出,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阮奚昭。
宋文看看阮奚昭,又看看江逢生,小聲在阮奚昭耳邊嘀咕,“就這點小事兒,把人打一頓就算了,殺人這沒必要吧?是不是太嚴重了點兒?”
“是很嚴重的事情嘛?”阮奚昭嘟著嘴無辜的看向宋文。
阮奚昭本就長得好看,小臉白白嫩嫩的,雪地過低的溫度將她的臉頰和鼻頭凍得通紅,眼睛又大又亮,一片雪花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撲閃撲閃的,看的人心裡癢癢的。
宋文一時間看呆了,直到身邊的小弟捅了他一肘子才回過神來。
他深思熟慮了一番,認真的給阮奚昭開始科普法律的嚴重性,“昭昭,我們得遵紀守法,殺人這個事兒不得行的。我不能這樣做,你也不可以這樣想。思想太危險了!”
阮奚昭無語的閉眼。
片刻後,又睜開眼睛開始哄騙眼前的這個笨蛋幫她幹壞事兒,“怕什麼?反正這個小村子也偏的很,他都說後面是懸崖了。咱們給他打斷手腳,從懸崖上扔下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人會知道的,你看這周圍大雪天的。那山坡上除了咱們就沒人出門兒了。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做的。”
宋文一言難盡的看著阮奚昭,“真的要這麼做嘛?”
阮奚昭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他們家窮的很,背後又沒有人給他們撐腰?咱們今天就是把他殺了,他家裡的那些人連去哪裡告咱們的門都摸不著,你有什麼可害怕的?還被他三言兩語唬住了。”
她繼續蠱惑人心,“木已成舟,你姐姐就是再兇,難道還能為了一個外人放棄你這個親弟弟?別怕,到時候事情暴露了。我給你撐腰!”
阮奚昭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這周圍其他的人都非常清晰的聽見了她說的話,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她。
本以為是個可愛單純,純良無害的小姑娘,沒想到行徑比他們這些街溜子,小混子做事兒還狠呀。
他們平時裡最多也就是跟人打打架,或者是飆會兒車,殺人這件事實屬是在他們認知之外。
畢竟在他們心裡還是很敬畏警察叔叔的。
現在這個省城來的小姑娘深藏不露,做事比他們還狠。
大家夥面面相覷,不是外面這些大城市的富二代玩的都這麼野的嗎?他們跟他比起來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不過宋文雖然有的時候看起來有點蠢,但也不是那麼的沒腦子,眼看著阮奚昭的想法越來越大膽,他也害怕一會兒攔不住人,索性將目光盯在了江逢生身上。
宋文冷著臉恐嚇對方,“她剛剛就是嚇唬你的,不過你要是再不走,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你最好自己掂量清楚。少管閑事兒少操心,多管閑事的人向來都活不長。”
阮奚昭站在一邊冷笑,她可不是笨蛋,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人一個個心裡都在想著些什麼。
不過她也得意,這麼嚇唬一番,這個男人應該就會害怕了吧!不過,他要是不走,一會兒她興趣來了,說不定就真的把人撞到懸崖底下去。
出人意料的是,江逢生沒有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裡,一個彎腰直接把阮奚昭扛在肩頭,下山去了。
徒留指甲的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眼看著人越走越遠,宋文才急吼吼的追下去,“把人給我放開,再不松開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