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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二

謠言:二

傍晚的時候,江逢生收工回來的路上,撞見了同村的劉壯。

劉壯老遠的瞧見他,熱切的上前跟他打招呼,“江逢生,之前來村裡的那個阮大小姐,昨晚在你家住啊。”

劉壯胳膊肘子給了他一下,揶揄道,“你小子悶聲幹大事兒啊,藏的還挺深。”

江逢生與劉壯關系一般,往日裡並沒有什麼交集,本來還好奇這個人為什麼主動過來跟他說話了,眼下這一頓語言輸出他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

江逢生沉著臉,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劉狀靠近他的動作,“沒有的事兒,別亂說。”

劉壯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猶自說道:“這可不是我亂說,人家大小姐都親口承認了。”

劉壯不入流的話和麵上下流的笑容,都看的人不適,

江逢生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面含警告和威脅,“別亂說話。”

江逢生面色陰沉都能滴出水來了,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江逢生沒有多想,是以為這是大小姐又想出來的新的戲弄他的法子。

等回到家裡的時候,還隔著一段距離,他就看見自家煙囪的方向冒著滾滾黑煙,久久縈繞不絕,不見消散。

江逢生心中咯噔一下,驀的一緊,疾步奔向家門。

推開門,阮奚昭自己在灶屋裡生著火,滾滾濃煙不僅縈繞在屋外,連屋子裡面也烏漆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女子止不住的嗆咳聲從濃煙的後面傳出來。

江逢生順著腦海中的記憶,閉著眼睛摸索過去。不是他不想睜眼,而是這一睜開眼睛就火辣辣的燻人,只顧著流眼淚了。

“阮奚昭,你在哪兒?”

“我在這!”阮奚昭在這間屋子裡的存在感太強了,所有的黑色煙霧都圍繞著她四周散開。

江逢生根據她聲音的來源,在連眼睛都睜不開的黑暗中抓住她的雙手,家人拉在身後,果斷的伸手將她塞在灶膛中的那些沒有點燃的引燃物盡數取出,然後帶著人出了屋子。

阮奚昭的臉被自己折騰的灰撲撲的,盡顯狼狽之態。

江逢生瞧著她這副樣子也沒忍心苛責她,只道:“你怎麼還沒回去?”

阮奚昭這會兒被濃煙燻的鼻子難受,喉嚨也難受,眼睛更是紅彤彤的,“沒回去就沒回去唄,你兇什麼兇!”

江逢生頓時就被噎住在原地,兇?他哪裡兇了?他這說話的語氣也叫兇?這個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日益見長。

江逢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瞧見她受傷,又怕她自己強忍著,憋著不說話。

江逢生:“燒著自己沒有?”

阮奚昭把雙手遞給他看,“當然燒到我了,你看我的指甲,都弄成這樣了,難看死了。還有我的手,你家的柴火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把我手都戳破了,好大一塊皮,疼死我了。”

那雙往日白嫩纖細的手上,果然如她所言,破了一塊小口子,這會兒鮮血都已經結痂了。不過她的手這會兒灰撲撲的,血痂在這上面倒顯得不明顯了。

江逢生:“好大一個傷口啊!再不治療就癒合了,要我送你去醫院縫針嗎?”

阮奚昭覺得這個人在陰陽怪氣她,氣呼呼的轉身,自己給自己的傷處吹了幾口氣,緩解那並不明顯的痛意。

屋內的煙還在消散,江逢生默默回屋取了熱水壺出來,調了合適的水溫,給阮奚昭清洗一下自己的狼狽。

水洗過一盆之後,灰撲撲的。

阮奚昭:“重新換一盆水來,我要再洗一遍。”

江逢生老實的伺候她再洗了一回。

好不容易洗幹淨了手,那條傷口在她的面板上看起來可算是明顯了一些。

阮奚昭將手伸到他眼皮子下面,“你看你看我的傷口是不是可嚴重了?剛剛還有洗手的髒水弄進去了,我的手不會發膿吧?”

江逢生握住她差點插進他眼珠子裡面的雙手,給她擦幹了,“嗯,看起來是有點嚴重。”

阮奚昭聽著這個人的語氣沒有先前那般陰陽怪氣了,但還是很敷衍的樣子。她不滿的說道:“你給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江逢生抿唇,握住她的雙手不許她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