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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趙津涼不置可否,“誰知道呢,你說是就是吧!”

阮奚昭笑望著他,兩人面對這面,她說:“挨我這麼近,你該不會是想親我吧?”

趙津涼呼吸一緊,捧著她臉的手也用了一些力道,他說:“那如果是呢?”

阮奚昭扭頭掙紮了一番,沒掙開,“那你可千萬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慾望哦,未經允許若是敢冒犯我的話,就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趙津涼看著她,瞳孔一縮,幾秒後爽朗大笑起來,貼著阮奚昭的耳郭一字一句道,“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先把你辦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阮奚昭嫌棄的別過頭,“你可真不要臉。”

趙津涼的眼神追過去,纏在她的臉上,“要臉做什麼,那是什麼很有意義的東西嗎?”

阮奚昭帶著懷疑又審視的目光再次看向趙津涼,這個人以前在她面前都是裝的文質彬彬的君子模樣,現在這是本性暴露了?比她還不要臉,說話也下流。

男人果真都是道貌岸然的狗東西,誰也不能例外。

阮奚昭拍拍趙津涼的臉,“好了,離我遠一點兒,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

阮奚昭撤出兩人的近距離範圍,揮手告別,“拜拜,我要回家了。”

趙津涼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哦!正式訂婚之前我保證隨傳隨到。”

阮奚昭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阮奚昭跟著阮謙名回去了,路上,阮謙名心情愉悅的問道,“最近跟趙家那個小子相處的怎麼樣?”

阮奚昭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己一整晚眼神跟在他們倆身後不是瞧得一清二楚的,還非得從她嘴裡要個答案是不是?

所以 ,阮奚昭沒太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無奈,阮謙名有的時候腦子可能是有那麼點兒毛病的。她都懶得跟他講話了,他還非得纏著她說。

最後實在是不耐煩的阮奚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不好,相處的一點兒都不好。我現在看見他就想拿刀子捅了他,把他三刀六個洞,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捅的千瘡百孔的。這個回答你滿意了!”

阮謙名看著生氣的時候,臉頰都氣鼓鼓的阮奚昭,沒在意她的不耐煩和生氣,眼含笑意的說道:“胡說!我看你們兩個人關繫好的很。”

阮奚昭反問道:“那麼,我親愛的哥哥,你是想我跟他關繫好呢,還是關系不好啊?”

阮謙名:“我是你的哥哥,作為你唯一的親人,我自然是希望你能跟他一直好好的。”

阮奚昭直截了當的拆穿他話裡的虛偽自私,“哥哥,小叔又鼓動其它的董事來跟你作對了是吧?”

阮奚昭眼瞧著阮謙名面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淡下來,最後化為一張冷臉,她便開懷大笑起來。

阮謙名沉聲道:“昭昭,你放心,哥哥是不會害你的。我們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的。你現在不理解,沒關系,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再長大一些就會理解了。”

“長大?”阮奚昭嗤笑一聲,“我長得還不夠大嗎?我覺得我已經長得夠大了吧,無論是生理年齡還是心理年齡,都夠成熟了。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這個年紀理解不了的嗎?哥哥你可別騙我,生理老師都說了,滿了十八歲,我們就是一個成年的大人了。有做出選擇的權力和承擔選擇的能力。”

阮謙名想要像小時候那樣摸摸阮奚昭的頭,被她扭頭躲開了。

阮謙名的手頓在半空中,最後捏緊,收了回去,“哥哥是為了我們兄妹倆能更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昭昭,你別跟哥哥生氣好嘛?”

阮奚昭聽著身側這個男人服軟的話,心裡忽然間想起爸爸媽媽去世的那一年。那時候她害怕的睡不著覺,是哥哥整夜整夜的守在她身邊,給她講故事,給她唱歌。

葬禮結束後,小叔來到家中,他說哥哥年紀小,沒時間也沒能力自己照顧好她,小叔也沒有精力同時照顧好兩個孩子。所以,他們想把她送到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家去。

那個時候她是怎麼做的呢?她緊緊抱著哥哥,大聲慟哭,她害怕呀,她實在害怕的很。

哥哥揮舞起棍棒,趕走那群要來欺負他們的人。阮奚昭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阮謙名紅著眼睛說,他要自己照顧妹妹,誰也別想把阮奚昭從他身邊帶走。他發起狠來,誰敢上前一步,他就拿刀子跟人對著幹。

到了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那些個遠房親戚才善罷甘休。那段時間,小叔霸佔著父母留下來的財産,每個月只給他們少的可憐的一點兒生活費。阮謙名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賺錢,一點一點兒的把阮奚昭拉扯大。

阮奚昭看著車窗外,再次紅了眼眶,一如九歲那年。

她記得的,她一直都記得的。哥哥從小到大都對她很好,可是啊,哥哥,上一世你為什麼會突然就變了呢,為什麼要為了另一個女人眼睜睜看著她死啊?她委實想不明白。

還是說,人是會變的,小時候再怎麼真摯的情感,在長大後,面對種種的利益權衡時,都會迷了心竅,物是人非呢?

一如今日,他也會為了合作,為了利益,要她嫁給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