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逢生站在樓梯上,維持著仰頭的姿勢看向她,沒有轉身掉頭就走,卻沒有如她希望的那樣上樓去。
阮奚昭不高興的看著他,兩人眼神對視,都犟的不行,誰也不肯讓步,誰也不肯服輸。
對視半晌,最終還是阮奚昭落了下風。
她腳上還踩著拖鞋,搭配禮服的高跟鞋也沒來得及換上。阮奚昭脫了鞋,光著腳丫走出去,光滑潔白的瓷磚冰冰涼涼的,走到扶欄處,爬上去坐在上面,像個小孩兒耍無賴一般,說出的話霸道又蠻橫,“你今天要是不上來,我就從這跳下去。”
趙逢生垂在身側的拳頭一緊,緊緊抿唇,兩人相互對望。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鏗鏘有力,清脆悅耳,他一步一步邁過無數個階梯,最後終於走到阮奚昭的身側。
趙逢生伸出手,看顧著阮奚昭的一舉一動,“別胡鬧,下來。”
阮奚昭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他後退一步,那麼她便要不饒人的更近一步,“我不下來,誰讓你剛剛不聽我話的,現在來不及了。”
她說完,立馬挪動身體,松開緊握著扶手的雙手,整個人就要往樓下墜去。
電光火石間,一雙強有力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腰肢,強硬的把人抱下來。
雙腳一落地踩在實處的時候,阮奚昭能感受到腰間那雙溫熱的大掌撫在他腰上,溫度燙的嚇人,像是被燒成紅溫的烙鐵,多多要在他腰上烙出一個印記出來。
阮奚昭仰頭,看著趙逢生隱隱發怒的臉,一下把人推開了,“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不要臉。”
嘴裡說著斥罵的話,眼神倒是熠熠生輝,像個玩鬧心重的小孩兒,在一點點的試探你的底線。估摸著你生氣了,便後退一步,你若是忍下來了,她便得寸進尺。
趙逢生瞧著她,眼神暗了暗,最後視線落在她那雙粉嫩白潤的腳丫子上,“回去把鞋穿上,別胡鬧,我走了。”
趙逢生轉身要走,阮奚昭可不依他,拉住他的小臂。男人的臂膀許是常年勞作的緣故,結實有力,阮奚昭還趁機上手捏了兩把。
趙逢生回頭,臉色發兇,“鬆手,”
“我偏不。”阮奚昭索性整個人直接掛在趙逢生的身上,雙手箍著他的臂彎,儼然一副耍無賴到底的樣子,“趙逢生,我讓你走了嗎?你就走。”
趙逢生被她折磨的身心俱疲,“你到底要怎樣?”
阮奚昭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忽然間委屈巴巴的低下頭,可憐兮兮的軟的嗓音撒嬌,“什麼叫我想幹嘛?我對你做了什麼嗎?你就怎麼就這麼兇?我是打你了,罵你了,還是殺你全家了?你要用這個態度對待我。”
她毫無道理的控訴聽的趙逢生自己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可是縱觀今日事情的全過程,他明明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最多也只是擔心之下說話聲音大了一點兒。
天地良心,他哪有那個膽子敢欺負她,他不要來欺負他,折磨他就是大發慈悲了。
可是阮奚昭是誰,她是最不講道理的人了。
阮奚昭踢踢裙擺,露出她裸露在外的雙腳,聲音軟糯,“地上好涼的!”
“那就去穿鞋。”別以為他沒看見,鞋子是她自己脫掉的。
“不要,我不要穿鞋。”
“那你就光著腳走路吧!”
阮奚昭皺巴著一張小臉,控訴的看向趙逢生,那眼裡的意思似乎似乎是在說,你竟然這麼可惡,這麼狠心。
趙逢生最後還是無奈輕嘆一聲,認命的給她把拖鞋拿過來,“抬腳,”
阮奚昭低眉,看著這個男人半蹲在她腿側,為她穿鞋,忽然間又開始鬧騰起來了。她一腳踢開那雙拖鞋,彎腰伸手掛住趙逢生的脖子,“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