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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換一物

人走近了,阮奚昭反而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話,反正她也只是在找茬而已。

“算了,你走吧,走遠點兒,不許再出現在我家附近了。”阮奚昭猛的將那個包裝盒一扔,徑直砸在趙逢生的懷裡,“拿著你那難看的袖口離我遠點兒。”

車窗迅速上升,隔絕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車子再次啟動發車,很快就走遠了。

趙逢生站在晚風中瞧了一會兒,眼見著那輛車的車身消失在他眼前,一點兒影子都找不到,才回身上了自己的車。

坐上車,趙逢生在後座上摩挲著掌心的禮盒,這樣外表精緻的包裝盒實在是好看。看著空蕩蕩的袖口邊緣,趙逢生沉默著開啟盒子,想要將平淡的袖口重新裝飾上色彩。

只是,盒子開啟的那一剎那,趙逢生的眼底閃過一摸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大吃一驚的事情一樣。

黑暗中,盒子啪的一聲被重重的合上,又再度緩緩開啟。

盒子裡的畫面依舊沒有改變,擁有這個盒子的主人不死心,開關,開關,開關,開關,如此來來回回好幾次,終於像是確認了某項事實一樣,認命了。

盒子裡的色彩實在是紮眼,與他原本沉悶的袖口顏色不同的是,現在這個盒子內的袖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調換了,變成了一抹亮閃閃的金色,在黑暗中大放光芒,照的人眼底發亮,眼角眉梢也跟著愉悅起來,止不住的歡喜躍然而上。

趙逢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那對金色袖口開始發笑,喉間傳出的悶哼聲實在是停不下來。

他在河邊呆了好一會兒都捨不得離開,他這個位置,一偏頭就能看見邊上的一個小區。他眼看著一個方向的房間,由一片黑暗變得明亮起來,終於是心滿意足的喟嘆一聲,驅車離開了。

那邊折騰了一晚上的阮奚昭終於回到家,家裡沒人,她出去玩,阿姨早早的就睡覺了。一進家門踢了鞋子,癱坐在地毯上。

阮奚昭毫無形象的仰躺著,腿搭在一旁的小茶幾上,她手裡握著一個硬疙瘩,回來的這一路都沒有松開,現在在她手裡握著,將掌心都硌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她攤開手,頭頂明亮的燈光照射在那枚藍色袖口上,亮堂堂的,光芒四射,

阮奚昭坐起來,將那兩粒袖釦放在茶幾上,自己雙手交疊搭在茶幾面上,下巴就擱在手背,一會兒左邊歪著腦袋,一會兒又朝右邊歪著腦袋,向左向右來來回回,好像是要將那兩個小東西看出花開一樣。

只是她看了好半晌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出來。

這不是她原本擁有的那個東西,是剛剛她撐著趙逢生不注意的時候調換的。她把自己買的那個換進盒子裡,又把趙逢生的那兩粒袖口俏咪咪的拿走了。她的動作做的還算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趙逢生當時應該沒有發現吧?要是發現了,肯定不會一言不發的。

阮奚昭這麼猜測著,腦子裡缺還是忍不住多想。依照那個人的性子,萬一是他早就發現了,只是沒說出來呢?

阮奚昭又開始惡意給他安罪名。趙逢生肯定早就發現了,只是意識到她的東西比他自己的要貴,要值錢,所以悄咪咪的裝作不知道呢!

沒錯,肯定就是這樣的,男人都是都是狗東西,趙逢生也不例外。

阮奚昭老早就發現了,從她這棟樓往河岸的方向看去,有時候深更半夜的總是會出現一輛黑色的車子,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停在河岸邊,一停就是一個小時起步。

什麼也不會做,車上的人也不會下來,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待著,跟鬧鬼一樣。那邊又不是什麼停車位,也不怕交警過來給他貼罰單。

蠢貨,笨蛋!

阮奚昭站起身來,隔著窗簾往外看,外面模糊得很,她看不清楚,就順手拿過邊上的一架望遠鏡,悄咪咪的伸出窗簾往外瞧。

只是,這會兒她看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阮奚昭不滿的跺跺腳,這人可真沒有耐心,今天只待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一點兒恆心都沒有,虧她還送他東西了呢!這麼看來,還不如拿去餵狗算了。

望遠鏡被人撒氣般的扔在一旁的架子上,她的主人不高興的離開窗戶邊,拿起小茶幾上的袖口,把它們藏在了梳妝臺的最深處。好像是在說眼不見為淨,心不見不煩。

坐在梳妝臺前,阮奚昭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容顏嬌俏,美麗可愛,青春又靚麗,實在是美貌。經不住開始自戀起來,她長得可真是國色天香啊!

只是看著看著,阮奚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猛然間抄起一旁的一把剪刀,哐的一下砸向鏡面。原本光潔完整的鏡面頓時四分五裂,應聲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