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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一盤桂花羹

沉貴人倒是沒想到趙祈敢把皇上搬出來說事,不過想想也是,趙祈敢在宮裡這般橫行霸道不就是仗著自己受皇上的寵愛嗎?

轉念一記就在心頭慢慢形成,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惱火,抬腳就朝著趙祈走了過來,“江小姐到底是一個老實人,就是給自己放個假都不懂。”

“著桂花羹剛出鍋一定很燙吧,能不能。”沉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趙祈就一把把鍋蓋蓋上了。

厚重的蒸籠可不是一般官家小姐能輕易舉起來的,更不要說要時時注意自己形象的宮妃了,陳貴人伸出的手一下子被擋在了蒸鍋的前面。

“沉貴人說笑了,這本就是雪兒應該做的,沉貴人到底是身體金貴,要是在這禦膳房出了什麼岔子,這可是讓大家吃不了兜著走的。”

趙祈這句話一下子就提醒了禦膳房的管事,今日樂律輪休,另一個管事跟趙祈也不是很熟,所以一直沒有出聲幫趙祈說話。

可是聽到趙祈這麼一說,她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已經是一個貴人了,要是在禦膳房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今天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娘娘,您要是想要桂花羹我們立刻做一碗給您送到您的宮裡,禦膳房這李人多,怕是傷到娘娘我們也擔待不起。”

這個管事這般說,陳貴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惱羞成怒一般的盯著趙祈看了好幾眼,然後才輕輕的在趙祈耳邊說了一句話。

“別以為你搭上七皇子這條線就能穩掉大魚了,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出,還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不成?”

說完同看都不看趙祈一眼轉身就帶著人離開了,趙祈看著陳貴人遠去的深影也是十分無奈。

江煙雨也好,沉貴人也好,他們一個兩個都把家室看的太重要了,以至於他們忘記了一點,家室是在皇宮裡生存條件之一,皇上的寵愛才是絕對重要的。

趙祈把桂花羹端到尚書房的時候,就看見沉貴人站禦書房門口顯然是在等著什麼,趙祈心中明白,怕是者沉貴人想要惡人先告狀,倒是沒想到連門都沒進。

這禦書房到底是皇宮裡頂重要的地方,皇上下了朝就在這裡跟一些大人討論沒有討論完的政事,除非及特殊的時候,宮妃都是不得進入禦書房的。

後宮不得幹政這一條鐵律無論是誰都不能輕易踏破,尤其是肖言瑜這種及其不喜歡那種自作聰明的女人的男人,沉貴人就算現在勢頭正猛,怕是也走不長遠。

不得不說,對於肖言瑜,趙祈還是摸得門清的。只不過她原本以為把沉貴人拒之門外怎麼也都是裡面在商談要事。

正打算把桂花羹交給高公公的時候,高公公卻樂的不見鼻子不見眼睛的,“哎呦我的姑奶奶喲,你怎麼才來,皇上在裡面等這點心都等急了。”

說著就給趙祈讓了一條路出來,只不過他那肥胖的身子仍是死死的擋在沉貴人的身前。

沉貴人自然曉得肖言瑜不會讓她進去,她強忍著面子站在這裡只不過是想讓趙祈知難而退,但是沒想到是這般情景。

看著趙祈在高公公的保護下堂而皇之的進了禦書房,沉貴人覺得仿若有一個巨大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沉貴人,您還是請回吧。”高公公看著趙祈進了殿,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眼前的沉貴人暗自搖頭,這個也是一個難纏的主。

沉貴人眯著眼睛打量著高公公,她曉得高公公是宮裡除了太後皇上,最不能對著的人,可是她竟然不知道就連這個狗奴才也幫著趙祈。

驀地就在高公公被陳貴人看的發毛的時候,沉貴人輕輕的上前一步,“今日多謝公公提點,是本宮不懂規矩了。”

說完之後還朝著禦書房的正門做了一個全禮才施施然的離開,彷彿被拒之門外的不是她一樣。

高公公看著沉貴人做足的戲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皇上把沉貴人的位分提了上來只不過是權宜之計,還以為是一個好的,都是看走眼了啊。

殿內倒是沒有外面那般劍拔弩張,肖言瑜上了早朝就心神不定,總想著下朝之後就能看見趙祈,心裡跟貓抓了一般的難受。

這好不容易等到該彙報完的都彙報完了,他立刻就來到了禦書房等著趙祈的出現。

“今日怎生晚了這麼久,是出了什麼事情嗎?”肖言瑜自然知道禦膳房發生的事情,可是他不知怎麼更希望趙祈親口說給他聽。

趙祈把桂花羹放在了肖言瑜的手邊搖搖頭,“今日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幾日沒有做了,雪兒手生了不少。”

肖言瑜開啟食盒,輕輕的問,“你覺得沉貴人人怎麼樣?”

趙祈沒想到肖言瑜會問她這個問題,也是跟著一愣,“沉貴人到底還是您接觸的比較多,雪兒不知道。”

肖言瑜聽她這麼說,一把拉住趙祈的手,把人控制在桌子邊不能動彈。一雙眼睛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彷彿要看透趙祈的靈魂。

良久,肖言瑜松開了鉗制趙祈的手,“剛剛是朕失控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趙祈出現之後,他的夢裡就頻頻出現已經死了的趙祈。

當時趙祈憤恨的目光,痛苦的怒吼,帶著悔恨的嘶吼,猶如一把把匕首狠狠的割在肖言瑜的心頭。

剛剛的趙祈的話也很像她的話,有的時候他都懷疑人怎麼可能這麼相像,又是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想到那雙眼睛,那個人,自己的心會覺得空落落的。

“皇上可是有什麼心事?”趙祈瞧著肖言瑜神色不對忍不住問道,這個樣子的肖言瑜還真的是她少見的。

肖言瑜眼神裡帶著少有的迷茫,看著趙祈的臉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說如果一個人走了你才開始懷念是為什麼?”

趙祈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知所雲,“敢問皇上口中的走了可是?”

“就是再也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了。”肖言瑜的話每一個字都帶著一分的重量,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