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光既然選定了以這個地方為出發點天然也有自己的思量……
叛逆第二晝夜晚,第八號船埠。
由於第九號船埠裡發生的暴亂,雖然沒有索性涉及到這裡但帶來的影響卻是陸續疏散到整個廣州平臺,不但僅是從昨天開始出入的商船數量迅速減少,更多的那些突然闖入的朝廷軍隊。
由於沒有“劉大官人”的號令,這些軍官也欠好意思索性衝破進入,於是可以做的也便是在第九號船埠四周佈下重重的封鎖,倖免讓那些“十惡不赦”的亂民四處兔脫惹起更大的騷亂。
與第九號船埠相鄰的第八號船埠與十號船埠便是作為這些官員的封鎖線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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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夜晚,這片在以往無論白晝黑夜都是譁鬧喧華不中斷運轉的船埠地區顯得格外恬靜,人們在天還沒黑的時候便被戰士驅逐著趕回自己的房子,躲在被窩裡人心惶惶的聽著裡頭經由的腳步聲,間或還隱約能聽到戰士的喝罵以及招呼聲,但往往很快便會被一聲尖銳的槍響代替,再一次歸於清靜。
公孫明便是在這種環境下渡過了上半個夜晚的,以往白晝在船埠上累得半死的他只有一躺到床鋪即刻便能酣然熟睡,但這一天夜晚,裡頭的腳步聲有下鋪那壓抑的抽泣聲卻是完全攪亂了他的“節拍”,乃至無法按捺的追念起了那種感受……
踟躕在心底的這種“感受”公孫明很熟識,曾經在一次不當心冒犯了來到船埠巡查的官員時,被那雙眯起的眼睛盯著的時候公孫明也曾產生過這種感受……走運的是,以後他的肋骨只是被打斷了三根。
“咱們……會死嗎?”
像是在扣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公孫明側過臉看向房子裡僅有的那扇窗戶。
然後,他的嘴巴無法按捺的張大——
骨骼折斷與血肉碰撞時那沉悶的聲響一併傳來,但在槍聲的粉飾下卻薄弱得可以紕漏不計,除卻親眼目睹著暗影落下的公孫明,房子裡的別的人都沒有發覺到任何事情。
死死盯著窗戶方向的公孫明嚥了口唾沫。
由於適才的聲響過於剎時,有看到的僅僅是投射下來的影子而已,他也沒辦法必定自己看到的畢竟是不是錯覺,
現在作為一個平民的他,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學著房子裡的別的人拿起被子捂到自己頭頂,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拿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才對,……
當心翼翼的,公孫明從床鋪上站起,一點點爬到窗簷位置。
透過裡頭那清涼的月光,公孫明看到了——
一隻披著像是人類背心一樣裝甲的龐然生物,正蹲在那“灘”牽強可以識別出人類面貌的“事物”上方輕輕蠢動著,宛若在探求著什麼。
真正看到這一幕的剎時,公孫明的心跳剎時慢了半拍,隨後開始猖獗的躍動——其激烈水平以乃至讓他質疑,會不會下一秒便從自己的喉嚨裡蹦出來。
宛若是發覺到了這邊的異常,在公孫明蒼白的表情中那隻龐然生物抬起頭,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猙獰的犬齒上兀自沾滿血跡,棕色的獸瞳直直的對上了公孫明收縮到極點的瞳孔。
下一秒,在公孫明近乎無望的視野中,這頭戰熊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
“嗚——”
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本能的要發出咆哮的戰熊突然閉上嘴巴,與此同時壓抑的哽咽聲從喉嚨中傳出,隨後老老實實的轉身,在公孫明兀自恐懼的視野中迅速闊別。
半晌,房子裡的公孫明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事兒下方宛若有種潮溼的感受在蔓延……
翌日清晨,跟著那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在各個冷巷與角落中被發現,船埠裡面有鬼魅作怪的聽說也逐漸傳開,並在某種有心的設計下演化為種種的版本存在。
像是被迫害的人化為冤鬼索命,像是海里的海怪登岸作怪,像是吃人的怪物的發現……在給這些聯邦戰士增進封鎖難度之餘,這座船埠裡面也開始民氣惶惶。
而唯一曉得的目擊者卻是選定了默然。
在第八號船埠的事務逐步發酵之時,叛逆爆發的第三天,來自“劉大官人”的終於姍姍來遲。
帝都,洛陽。
“私兵?!”
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黎星刻”豁然站起,剎時的驚惶後便是無法按捺的憤怒:“這些該死的太監,篡奪政權搜尋民脂還不敷,特麼還想果然造反不可?!”
這也不怪這位穿越者會這麼憤怒,自古以來軍政都是作為一個政權組織最核心的武力保證,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句話無論在什麼世界都通用,可以說只有皇帝蔣太華可以連結住兵力方面的絕對控制權,便算是其它東西被奪走了也有從新取回的大約。
現在收到的這個動靜卻從完全上威逼到了這一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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