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吳港水師基地。
進入夏末以來連日的大好天終於迎來終結,在人們的喝彩聲中,這片已經被太過於光耀的陽光照耀得有些疲鈍的地皮上落下點點雨滴,跟著風勢的增大更是強化到了暴雨的地步。
基地裡很多戰士索性跑到暴雨下招呼起來,喝彩高興著迎來極新而填塞計劃的一天。
是的,極新而填塞計劃。
明治維新的勝利為這個帝國帶來了太多的轉變,付出了國土內80以上資源傾斜於水師的這個帝國獲取了難以假想的報答,在東瀛水師的侵襲下,不但僅是亞洲,便連渺遠的歐洲為為之驚顫不已。
國家層面的壯大一樣影響到了民間,表現出來的便是不斷從外部運輸而來的資源和財產,人們不會留心這些東西來自哪裡,是以如何的方法獲取,又大約在軍方銳意塑造而成的民間認知中,這些都是作為“日出之國”理當享有的報酬。
在這種固有的牽掛下,無數狂熱的戰鬥信仰充斥著這座島國,隨後在某種契機中化為那些可駭的戰鬥武器,並以此為燃料向著外部掀起更為激烈的侵略之舉……
“哪怕不曉得歷程和道理,但他們仍舊可以本能的行使這些東西。”
伸出的手掌輕輕握住,一個念頭在掌心出被“握緊”,感受著裡面那份狂熱而剛強的信心姬光眼睛微微眯起:“這份‘能力’真是讓人齰舌。”
鬆開手中拿蠢蠢欲動的念頭,俯視著底下那片集中而有序的建築群,有停駐在口岸內那些戰艦上方聚合的“信仰”:“在這個世界裡,打贏一場戰鬥,打倒一個仇敵,乃至是毀滅一個國家都代表不了什麼”
“兵戈也可以會讓他們怕懼,卻也會讓他們加倍冤仇,隨後在冤仇中醞釀出更為壯大的信仰,降生出更為壯大的‘神明’——在這種環境下,曉得應該如何‘勝利’嗎?”
這麼說著,側過身看向一邊不知什麼時候閃現的持幡中年。
默然半晌,原始天尊神采淡然:“念存則神在,念滅則神亡。”
“啊。”
如是回覆道,姬光眼中露出不加掩蓋的笑意:“去吧,既然兵戈會讓他們冤仇,那便在冤仇的種子催生出果實前將它們一併毀滅——一個人類不會容易跪下,那便去砸碎他的膝蓋;一個國家不會容易傾覆,那便去毀滅它的根基;一個民族不會容易降服,那便去打斷它的脊樑。”
黑暗色的眼珠中,倒映出自西面天際橫貫而來的那道白虹——
四柄造型各別的劍器吼叫著墮入腳下這片地皮的四方,伴同著那極冷而肅殺的呼聲豎立。
底下無數或是悵惘或是驚異的視野抬起,隨之又在那不斷分合切割的劍氣中暗淡潰滅,急劇歪曲的空間化為一片混沌,將全部有形無形之物都揉和成一團亂麻,頭頂剛剛開始降落的雨雲硬生生被撕裂,露出的卻不是光耀的陽光,而是一張幾乎覆蓋了整個天際的陣圖。
“誅仙劍陣,有死無生!”
這還不是完。
跟著底下那混沌的疏散,從渺遠的朔方傳來一聲縹緲的低吟:“生死晦滅,兩儀微塵——”
巨大的太極影象一閃即逝,濃郁的霧氣將朔方的全部光與影吞沒於此中。
也便是在這一刻,站立在身後的原始天尊悄然消失並在同一刻發現在渺遠的南方,手中的盤古幡輕輕掃落:“一元復始,永珍更新。”
道統元年一月十七日,三排除倭寇,世界莫不從。
戰鬥在任何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便完了。
代表著東瀛帝國全部氣力與依仗的水師,此中的四個基地在不到兩個時候內連續毀滅了三個——不是被攻陷,也不是被毀壞,而是毀滅。
憑據一部分目擊者的描述,那一幕便猶如地龍翻身,陸海翻轉——海洋與大陸折了個位置,衝擊傾覆之下幾乎沒有任何人或物可以倖存,天經地義,基地裡那些戰艦也一樣。
除了幾艘例行巡查外出的戰艦,東瀛帝國70以上的底氣在這場“戰鬥”中毀於一旦,這過於可駭的現實讓很多將領和戰士墮入猖獗,以致於在這可駭的災禍中他們還不得不在裡面展開一次安撫。
隨後盤點出來的丟失讓整個東瀛帝國墮入失語。
“第一戰隊,第二戰隊,第三戰隊,第九戰隊全滅”
“第一水雷戰隊,全滅”
“第十七驅逐隊浦風倖存”
“第二十七驅逐隊時雨,白露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