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小瑜啊。他沒直說，但前段時間明顯整個人狀態不對勁，問了我很多有關易感期的東西，我一想，肯定跟你有關。”

孟巖走近了，狐疑道：“而且……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味兒嗎？”

竇章下意識低頭聞了聞，會是沈佩瑜嗎？可beta不應該跟他的資訊素混合。

“沒有吧。”他喝了口水，壓下心中起伏。

要是孟巖能從他身上聞到沈佩瑜的味道，其他人豈不是……

誰料孟巖一臉正經地點點頭：“一股發春的蕩味兒。”

“嘖嘖嘖，隨便詐一下你就招了，段位真低啊，竇章。”

竇章：“……”

見他被懟得沒話說，孟巖忍俊不禁：“一開始我覺得你這人有病，裝深情，他有男朋友，你這樣是怎麼回事？你總回來看他，我也聽你的沒告訴他。也就是像他那麼遲鈍的看不出來，你當鄒楠不知道？你老明著暗著去找他，人家正牌男友，沒把你打包踢出外太空就算好的了。”

三年前那次生日過後，竇章聯系孟巖解釋了一通，又借孟巖的嘴把鄒楠痛罵了一頓。

自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沈佩瑜再沒見過竇章。

但也只是沈佩瑜單方面。

那段時間竇章三不五時跑回國，常常向孟巖打聽沈佩瑜的行蹤，又拉下臉求他不要告訴沈佩瑜，反複這麼幾回，連孟巖都覺得造孽，問他是不是真就那麼放不下。

竇章當時只回了一句是。

“你知道嗎？”孟巖盯他良久，搖頭鄙夷道，“你就是個傻逼。”

“是的，我也覺得自己以前蠢得可怕。”竇章淡定回視。

孟巖回他一個“孺子可教”“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其實當年我是站你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鄒楠，害……”孟巖象徵性拍拍他的肩，“他倆在一起之後吧，我才發現原來他也喜歡小瑜。”

那時候看著沈佩瑜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孟巖有種把一切攤開說個明白的沖動，卻又沒有理由說服自己這麼做。

沈佩瑜自己有男友，忽略一個追求者實在無可厚非。

只是從竇章的角度來看，確實有些殘忍了。

“他們倆……怎麼說，我就是覺得他們倆不合適，各方面都不合適。”

孟巖捏著下巴，說到興頭上，一會一個情緒，突然暴走：“草！我說怎麼拉你們聯誼一個都不去，原來早就內部消化了，就我！掉基佬窩好幾年了一直被蒙在鼓裡！”

他“嘖”了一聲：“要搶人不知道早點搶，都這時候了，不過……你剛剛說他們很快就分手了，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值得更好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孟巖的興致轉瞬即逝，“算了，隨便你要幹什麼，別欺負人就行，他脾氣軟，也是有我給他撐腰的。”

他起身，上下打量了下竇章，半晌不情不願地說：“非要在你們倆之間選一個的話，在尊重小瑜意見的基礎上，我還是站你的。”

竇章無奈笑笑：“謝了啊。”

沈佩瑜是第二個得知孟巖下飛機的訊息的，他提出要去接機，孟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接風倒是定在什麼時候都行，只是電話裡孟巖聽起來好像有些躍躍欲試，沈佩瑜問了一嘴，孟巖答道：“啊，我剛準備去竇章公司，你也直接過來吧。”

他第一次到竇章工作的地方，仰頭看著氣派的大樓，一時間沒有頭緒，想起剛剛忘記問具體樓層了，也不知道這時候來找竇章是不是好的，哪怕已經過了正常工作時間，但孟巖都來了，應該是可以的吧……？

給竇章打了個電話，是佔線的狀態，響了三聲沒接通沈佩瑜就掛掉了。

接待人員態度倒很好，見他一臉侷促也依舊笑意吟吟：“請問有預約嗎？”

“呃……沒有。”

他試探著問了句：“我找竇章。”

接待的女士適時露出一點驚訝，緊接著說：“竇總他正在會客，您稍等一下好嗎？我去通報，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