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來理直氣壯,他掀起唇角輕笑,語氣又痞又無賴:“軟軟,你聽到我說什麼了。”
他倒是理直氣壯。
喻安軟本想把水杯放回去,但看到他蒼白的臉,和右手上打著的石膏,一個心軟,她走上前把水杯放到他唇邊:“喝吧。”
謝星來不動,只是安靜看她,喻安軟眨了眨眼,挑眉問他:“不喝了?”
謝星來勾唇輕笑,出口的話慵懶又撩撥:“軟軟,水不是這麼喂的。”
他趁她不備用左手把她拽進懷裡,對上她粉嘟嘟的兩片唇瓣,水散出來半杯,打濕了藍白條病號服和白色被子,喻安軟抬高手,呆呆地瞪大眼睛。
吻了一會兒,謝星來放開她,笑得像是一隻饜足的貓。
“軟軟,水要這麼喂,知道了嗎”
知道你妹!
受傷了還不正經!
喻安軟臉一紅,她把水放到桌上:“我看你根本就不渴。”
“誰說的?”謝星來無辜咧嘴,“軟軟,看到你,我比任何時候都渴。”
他一本正經地說騷話:“你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嗎?饑餓難耐……”
“可以了。”
喻安軟臉皮薄,她聽不得這麼多騷話,她吞了口唾沫佯裝淡定:“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喊一聲,顧三和林子他們都在門口。”
“軟軟。”謝星來向前坐直,喻安軟頓步微微回頭,身後傳來他壓低的嗓音,“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頓了幾秒,喻安軟點頭:“好。”
……
喻安軟搬了把椅子坐到謝星來左邊,兩個人離得很近,謝星來對這種觸手可及的距離表示滿意,唇角始終彎著象徵好心情的弧度,喻安軟抬頭看他:“傷到哪裡了?”
笑容一僵,謝星來隨意回答:“就你看到的地方啊。”
“是嗎?”喻安軟狐疑地挑眉,“只是傷到手臂會坐不起來嗎?”
所以說女人有時候真的會福爾摩斯上身。
喻安軟想了想,視線下移落到被子下面:“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掀開被子自己看?”
謝星來一怔,隨後無奈展唇輕笑,他的姑娘只有一到牽扯到身體健康的時候就特別嚴肅,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上次他發燒的時候是這樣,這次他受傷了也是。
他嘆口氣:“腿上也受了點傷。”
喻安軟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眉頭擰在一起,謝星來連忙補充說:“沒什麼大礙,沒骨折,你放心。”
喻安軟當然不可能放心,但是身體上的這些傷她都不懂,看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只得作罷。
她坐回去繼續問:“為什麼會受傷?”
喻安軟故作老練的口吻讓謝星來想起來自己的姐姐,他九歲小侄女的親媽,他不想讓她擔心,啞然失笑後岔開話題:“軟軟,你現在這樣可不像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