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功夫,豆大的雨滴就已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在地面上暈開一朵朵小花,而剛才熱鬧的景色一下子空蕩的不少。
風很大,即使他們躲在雨棚下也被強風帶來的雨水濺了一身。
白弋把慕右右外袍拉好,把人抱了起來按在懷裡,對薩林和荻律說道,“躲在這裡不行,我們得馬上過去。”
雨已傾盆而至,三人各自抱著自己的半獸人用手護在頭頂,沖進暴雨中。
南屋遠處看是由一整排屋子組成的,像個寬闊的走廊,只是每個屋子相連處有細小的間隙,此時上方正不停的往下淌水形成了一道道雨幕,把獨立的屋子清晰的分割了出來。
躲雨的空族和獸族也都涇河分明,每個屋子都整齊的劃分成了兩派,看起來互不搭理,實則互相嫌棄。
幾人容不得多想選擇了一個最近的屋子躲了進去。
白弋身上已經完全打濕,濕噠噠的整個人在往下滴水,他急切的拉開慕右右的外袍摸向裡面的衣服,“右右,你身上打濕了,冷嗎?”
這雨大的,到南屋這一段距離別說他們三個獸人了,就連身上裹著袍子的半獸人裡面的衣服都打濕了一點,不多,就是越來越冷了。
“我還好,可你們都濕透了,我們沒帶衣服換啊。”
慕右右揪著白弋的衣角用力一擰,嘩啦啦擠出一地水,就算獸人體質好,穿著這樣的衣服也不行啊,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近海邊的緣故,下雨之後溫度低了不少,打濕的布料濕黏的貼在身上涼絲絲的特別不舒服。
薩林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去弄點木頭,生個火大家烤烤。”
“我和你一起。”洛可拉著薩林的衣擺。
白弋點頭,“嗯。”拉著慕右右的手環顧了一下四周。
嘖,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了那群鷹獸,那叫什麼撒力貝的鷹獸正盯著右右眼也不眨。
白弋面無表情的往側方挪了一步,剛好遮住慕右右擋住了鷹獸的視線,鷹獸眼裡失了目標,隨即陰冷的目光落在了白弋臉上。
還不知情的慕右右奇怪的看著白弋挪了個位置,只是注意力被白弋還在滴水的後衣擺吸引,著急的伸手去擰。
兩人僅隔幾步距離,在淅瀝瀝的雨聲中目光已經廝殺了幾個來回,其他的鷹獸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異常,之前和白弋交過手的幾只鷹獸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氣氛一度緊張。
以少對多,白弋完全沒有落了氣勢,涼薄得視線掃了鷹獸幾個來回,最後回到撒力貝身上。
正一臉享受被呂丘拿著濕布擦著頭發的荻律,敏感的察覺到了空間中的異常,抬眼一看,哎呀,對面那些像是隨時都要撲過來的鷹獸是什麼情況?
荻律往白弋身邊一站,接著把懵懵的呂丘往身後撥了撥,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幾只鷹獸的臉上,用食指沿著自己的下巴刮掉滑落的雨水,帶著水珠的指頭對著幾只鷹獸用力一彈,挑釁意味十足。
好久沒打過架的荻律滿意的看著對方被自己成功激怒,他朝著白弋微微偏頭問道, “有仇?”
白弋沉聲道,“有。”
荻律聞言驚訝的撇了白弋一眼,他還以為這人得說沒事,別管呢,有趣~
獸人們之間無聲的硝煙,兩只半獸人是一點沒感覺到,只以為面前的獸人是在等著自己擰衣服。
慕右右把白弋的衣擺拉了起來,減少與面板之間的接觸面積,“白弋,要不你把衣服脫掉吧,這穿著也不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