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律眉頭緊鎖,驚疑的盯住抱著他手指的小獸。
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小金正松開小牙。
他被咬的位置突兀的冒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珠,不僅如此,那股鑽心的疼痛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大點小東西怎麼能咬得他這麼痛,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人都裂開了。
小金唧唧兩聲一溜煙鑽回了一旁的小包裡。
幾人驚愕的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荻律。
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小金又從包包裡鑽了出來,嘴裡還叼著誕生出它的紫色花朵。
慕右右猛地抓住白弋的手腕,心裡莫名的狂跳起來,見荻律想要拭掉指上的血珠,他連忙起身喝止。
“荻律,你別動!”
呂丘條件反射的伸手固定住荻律的手臂,神色緊張的看著小金。
只見小金叼著花朵放到了血珠上,剎那間,花朵如同海綿一般把血珠吸食了個幹淨。
荻律微微睜大了眼,血珠消失之後傷口也不見了。
這時睡覺的小光們悠悠轉醒。
黑亮的小眼珠對上花朵的那刻,四小隻嗖的站直了身體。
“唧唧!”
小金叼著花朵蹦到呂丘面前放下,轉頭朝著它大哥們低低地叫了聲,又站直身體望向呂丘。
“唧~”
呂丘無措的看向慕右右。
電光火石之間。
慕右右腦袋裡快速串聯所有,聖池,能量,孕果,血液……
如果他沒有判斷失誤,這極有可能是……
良久, 慕右右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
“丘丘,荻律,你們想要孩子嗎?就、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幼崽?”
室內一片沉默。
屋外的熱氣頃刻間彷彿全部湧了進來,呼吸變得困難,腦瓜子裡似乎裝滿了燒開的水,燙的人陣陣眩暈,雙目赤紅。
荻律恍惚間,腦子裡浮現出了第一次看到這種花的記憶。
那天他出門尋找暖石回來的晚,飛過田地時卻見到那棵土豆樹在發光,當時只覺稀奇,迫切的想帶著呂丘一起來看。
回家的第一時間,他就抱著呂丘去了土豆樹下。
看著滿樹的發著光的花朵,樹下的半獸人難掩驚喜,細長的手指託著一朵小紫花兒,彎著笑眼跟他說。
“荻律,這花兒真好看!”
半獸人笑著,鮮活靈動,彷彿陽光般照耀進他的心房,柔和又溫暖。
當時的他,也笑了,抬手覆上半獸人的指尖,輕聲回道,“嗯,好看。”
……
荻律恍惚的眼神逐漸清明,記憶中的小紫花兒和眼前這朵慢慢重疊。
視線轉移到小紫花兒旁邊的小獸身上頓了幾秒,然後又看向正直勾勾盯著慕右右發呆的呂丘臉上。
他和呂丘的幼崽,共同的幼崽……
荻律嘴唇囁嚅著,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有呂丘就夠了,但要是……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