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右右這邊瘋狂的腦補著對方的動機，意識海裡的某樹卻按捺不住了。

瑜犧佂厘．

能量！給我能量，海神同意啦！快讓我去——

它瘋狂搖晃樹身，頂端不多的金色葉片似乎下一秒就會全部禿禿了。

慕右右咬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丫毒癮犯了。

塞壬看著半獸人變幻莫測的臉，眼簾微低。

“小慕，你不用擔心，我絕不會傷害你。”

慕右右撇了下嘴，“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意識樹想進你的空間泡澡？你又是為什麼表現得跟我很熟的？要是答案說不過去，那我肯定還會懷疑你。”

這話說的直白，一來思索了半天懶得瞎猜，二來畢竟雙方即將成為合作夥伴，對夥伴那還是有什麼說什麼吧，說開了也就放心了。

這麼想完，慕右右放鬆身體，對著沉默的海神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來，說吧。”

塞壬定定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少年，如松柏挺拔的背脊沒有一絲晃動，也沒絲毫想要開口的表現。

良久。

不遠處的人魚們發出驚喜的歡呼聲，“蛋蛋們動了！快看！”

未等慕右右轉頭，塞壬硬朗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說過，預知是我的能力。”

慕右右不解，“預知？”

他換上一副‘你看我像大傻子嗎’的表情，對著塞壬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你預知到我的意識樹想在這個時候去你的空間裡泡澡，也預知到我們一見面就不會生疏？”

塞壬臉上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戲謔的眨眨眼，“這是事實，你看，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信，所以小慕，你打算怎麼辦呢？”

慕右右，“……”涼拌！

主人主人，我要泡澡澡——

就在慕右右深陷疑霧時，不安分的某樹扯著嗓子又喊了起來。

深呼吸，深呼吸。

泡你個頭，給我等會兒！

嗚嗚——

努力無視掉某樹的鬼哭狼嚎，慕右右瞅著塞壬繼續追問。

“那你還預知到什麼了？不可能就這些吧？”

不把事情搞明白了，等會擼崽都沒有心情，

塞壬視線轉向遙遠的天際，嘆息，“不能說，也說不了，唯一能告訴你的，那就是我絕不會害你，也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意識樹，按你原來的想法繼續做就行了。”

慕右右雙手環胸，“又是法則限制？”

“嗯，我只能預知到和我有關的未來，但預知的內容我無法改變，也無法告知他人。”

既然話都說成這樣了，慕右右也沒什麼繼續追問的理由，主要是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只不過總覺得海神說的話怪怪的，什麼叫不會害我，也不會害我的意識樹？

他兩不是一體的嗎？

“這顆蛋蛋要破了！”

一道驚呼打斷了他的沉思。

慕右右支稜起貓貓耳，猛地轉頭，“蛋蛋破了？”

稀薄了不少的藍霧中，一顆被綠色光帶包裹的大白蛋調皮的滾到了鮫紗邊角處，蛋身小幅度的顫動著，仔細一聽，蛋殼內部隱隱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