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鬱正想問找到什麼了，右右拿著的手機忽的發出一陣沙沙沙的雜音，他咻的睜大眼睛看向右右，只見右右笑了笑，讓他繼續聽。

沒多久，一道偏柔的男音從裡面穿了出來。

慕右右聽出來了，是艾伊。

“阿孚醫師，我給您送嚕嚕肉來了。”

“嗯，放桌上吧。”

又是短暫的沉默，接著一陣腳步以及瓦罐和木質桌面的碰撞聲傳來。

“阿孚醫師，你在煉制藥草嗎？要不要我幫你？”

“可以，你把這些還有那些拿去切成段……”

從錄音兩人的對話中，讓人很輕易就能想象出當時的景象。

慕右右側目望了一眼某個方向，艾伊居然願意幫曾經的情敵去做套話這種事，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不過，艾伊套話的經驗顯然生疏，錄音很長，足足兩個多小時，聽了大概五分鐘，盡是那個醫師安排艾伊做事的內容，而艾伊就跟啞巴了一樣。

慕右右等不及把進度條往後拉，沒有，沒有，都過半了仍然沒有，忍不住皺起眉頭，不會沒錄上，手機裡可就只有這一個錄音檔案。

直到進度條停在第六十七分鐘，阿孚尖利的聲音震麻了兩人的耳膜。

“阿犽呢！讓他來見我！”

慕右右飛快的和薄鬱對視了一眼，有了！

進度條往回拖，艾伊猶豫的嗓音低低響起，“阿孚醫師，聽說那個薄鬱逃到獸族去了，我，我還聽說，那個薄鬱到處跟人說當初醫師的位置本該是他的，不知道您使了什麼手段陷害他與原生部落生仇結怨，還，還，還……”

阿孚冷浸浸追問，“還什麼。”

艾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他還說卡達叔的死也跟你有關，是你挑唆阿犽叔故意害死了卡達叔栽贓給他，讓他被全族人憎恨厭棄不得不背負罵名在族中贖罪……”

從阿孚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來看，他受到的刺激已到達了頂點，可艾伊的聲音依舊不停。

“阿孚醫師，我是肯定相信你的，我只是氣不過，薄鬱他、他怎麼能這樣亂說呢，可惡！”

慕右右、薄鬱，無語凝噎，“……”

艾伊，你要不要自己來聽聽你這話說的有多假、多茶！

錄音裡沉重的幾次喘氣聲後，接上剛才阿孚破音那句話，然後就是嚇傻了的艾伊跌跌撞撞跑去叫人的雜碎音以及噼裡啪啦罐子摔東西的聲音。

艾伊這只小傻鳥關鍵時候真不錯啊，跑走前還找了機會把手機藏了起來。

趁慕右右調整進度條的功夫，薄鬱嚥了下唾沫，“右右，艾伊剛才說的那些……”

慕右右知道薄鬱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他眨了下眼睛，“我教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