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一觸即發,林開霽本來是奔著和美人拉近關系才來的。然而在看見祝聞祈一副要和婁危決一死戰的神情後,準備了一麻袋的騷話卡了殼,默默縮在角落,祈禱兩人的戰火不要波及到他身上。
婁危倒是神態自若,轉移了話題:“人給你帶來了。”
說著,揚起下巴點了點角落的位置。
祝聞祈順著婁危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才意識到角落縮了個人。
那天見到的漂亮小弟子正眼觀鼻鼻觀心,嘴裡還在絮絮叨叨“天下太平”一類的話。
祝聞祈眨了眨眼,慢吞吞道:“原來你在。”
早知道就不和婁危廢話那麼多了。
林開霽突然間被搭話,像是被驚動的小狐貍一樣猛地抬起頭,尬笑兩聲:“哈哈……是我的不對。”
在外人面前,祝聞祈一向不願意將戰火波及到他人身上,即使有心繼續和婁危吵嘴下去,也只好停下,努力扯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實在抱歉,耽擱了你的時間。”
林開霽瘋狂擺手:“不不不,為祝長老做事是我的榮幸!”
回到門派的時候,那些一直嘲笑他找不見道侶的師兄師姐,看見祝聞祈一定會大吃一驚!
祝聞祈朝他笑了笑,相當順手地在林開霽頭上摸了兩把:“走吧,還得麻煩你幫我們二人帶路。”
林開霽“騰”一下從脖頸紅到臉頰,整個人看起來像煮熟的蝦子,同手同腳地走在前面。
祝聞祈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林開霽的背影,沒注意到婁危看他的眼神。
回過神來時,身體已經被一小片陰影籠罩。
他抬起頭,對上婁危的眼神。
婁危面色不變,眼神沉靜,只是頭頂下降的兩個好感度出賣了他的心情。
“在想什麼?”開口時,婁危顯得分外平靜。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寸,近到連空氣都無法在空隙中流通——一般來說,這個距離,不是要打架,就是要親嘴。
而這個角度下,婁危只要低下頭,甚至能看清祝聞祈嘴角上的酥酪渣。
祝聞祈無知無覺,沉思半晌,而後突然開口:“頭低下來。”
婁危愣怔片刻,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什麼?”
沒有多餘的廢話,祝聞祈幹脆踮起腳,一隻手摁在婁危的肩膀上用來穩定,另一隻手狠狠在婁危頭上擼了兩把。
做完這一切之後,祝聞祈拍了拍手,相當嚴謹地下了結論:“手感沒你的好。”
林開霽腦袋有點扁,摸起來像是突然碰到了懸崖峭壁然後剎車,戛然而止的感覺不太好。
而婁危的就很好說了,頭骨夠圓,頭發夠順,一把擼下去相當有滿足感。
婁危緩緩眨了下眼,頭頂的好感值又默默漲了回去,還附贈了三點好感值。
見狀,祝聞祈趁機勒索:“賠我十盆吊蘭,不然我讓翠花半夜去索你的命!”
婁危回過神來,隨口糾正道:“翠花是綠蘿。”
“……我不管!反正得賠我十盆吊蘭,以緩解喪子之痛!”
“再加十盆綠蘿,晚上別讓小吉偷偷往我這兒放加了鹽的酥酪。”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