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弟早就溜了。
影子都沒一個。
齊蔔就站在原地,兩隻手握著書包帶子,看著地上那高個子,怔愣著說:
“他、他死了?”
桑竟遙挪開腳,從高個子身上邁過去:“沒有,我收著了。”
不能改變任何結局,歷史,那就是不能改變。
包括讓活人死去。
但如果真要他就這麼把一個人弄死,也不是不行。
他學的防身術一般都是要命的。
各種致命處,他都清楚。
需要用的力,他更清楚。
齊蔔頓時抬手拍了拍胸膛:“那就好。”
但說完後,他臉又紅了:“你個女孩,怎麼這麼……兇猛。”
桑竟遙蹲下去,在高個子身上翻了翻,最後翻出來個二十。
他眼睛一亮:“兩碗拉麵。”
齊蔔:“……”
齊蔔:“那是我的錢。”
桑竟遙依依不捨的將錢歸還原主。
他反手指了指高個子:“他再招惹你,讓他帶人來小樹林找我。”
“我推薦先用後付,記得給報酬,現在先不用你給。”
他看著齊蔔:“還有人家是真的喜歡你。”
桑竟遙沒忘記自己從一開始安排的身份,就是一名追求者。
雖然莫名其妙,但至少能讓齊蔔警惕他。
反正他也沒指望齊蔔真的能相信他。
果不其然,齊蔔支支吾吾的,到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灰溜溜的走了。
打壓了一個小團體,桑竟遙深藏功與名,找了棵最高的樹,爬上去,用樹葉遮擋住自己。
渡奈還沒有回來。
今天可以做的事也暫時沒有。
在白天被渡奈鎮壓的那隻鬼醒過來了。
那鬼渾身濕漉漉,嬰兒般的身體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
但唯獨是那個頭,龐大且恐怖。
桑竟遙就坐在樹幹分支上,用一根紅繩編著圖案。
等將紅繩纏繞好,桑竟遙取出釘子,對著指南針指的西方位置投出去根鐵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