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斷著腿來,斷著腿回去。
其實也不是他就這麼恢複了。
失血過多帶來的影響是說不出來的。
但沒有錢住院,自然也沒有錢去打吊針。
桑竟遙扶著他:“不跟你家裡人說麼。”
齊蔔搖頭:“不了,他們本來就不知道我來上學了。”
“他們要我去找工作。”
“是我自己非要來上學的。”
“這樣看,上學還不如出去工作。”
一路上,桑竟遙沒再說話。
他在思考自己的方法,在齊蔔身上看來,是否正確。
天色很暗,一直到學校宿舍的路上,都沒有任何光亮。
就只有遠處的路燈傳來昏暗的光。
在即將走進宿舍樓前,齊蔔轉過身來。
桑竟遙看見他那張秀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今天很謝謝你。”
“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情況……很正常的了。”
“是我自己要上馬路去撿書包,自己被車碾斷腿的。”
“我怪不了誰。”
桑竟遙與他對視著,聽他說話的期間,什麼都沒說。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算是憐憫。
痛罵畜生好,可憐也好。
都不是好選擇。
“你不應該喜歡我的。”
“我估計我很快就會死。”
在齊蔔離開後,桑竟遙掐指算了算。
齊蔔並不是個短命的人。
如果剔除欺淩這一意外的話,會是個長命人。
至少會一帆風順。
可以說,只要挺過了欺淩的這段時間,就是成功的了。
只不過壓力負荷,換誰來都是會死的。
齊蔔一走,渡奈就出現了。
桑竟遙不知道他之前是躲在哪裡的。
或許是躲在樹上,躲在牆邊,又或者是悄咪咪跟在後面。
看著宿舍樓,渡奈道:“犟種啊。”
他將自己手上的紅繩捆好,臉上的血沒擦幹淨,留下了印子。
“你在想什麼?”
聽見這句,桑竟遙抬頭看渡奈。
渡奈臉上戴著口罩,可桑竟遙卻覺得他口罩下的嘴角彎了下:“我猜你在想你的方法到底適不適合。”
他摘下口罩,一張精英臉上帶著笑,耳垂上掛著的耳墜顯得他不太現代。
“我覺得你應該沒想過,你的技能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