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他看見那些屍體的時候,還能跟我們正常說話,並且能走到我們身邊,跟我們一起找東西的啊。”
“這樣的話,我們分的出他是人是鬼嗎?”
季違感覺心跳忽然停住了。
肩膀上的手也輕了下去,沒有人再開口說話,車輛行駛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晃。
季違猛的抬頭,看見自己面前兩個人也是紙人的模樣,一雙畫工劣質的黑色眼睛看著他,正常人來分分鐘得被嚇個魂飛魄散。
他瞬間抬起手,把兩個紙人全給掀開,又看到了地上躺著的老人。
老人嘴裡還嚷嚷著疼,邊嚷還邊滾動起來:“好疼啊,好疼啊,怎麼會這麼疼,怎麼偏偏是我啊。”
“為什麼不救我啊,為什麼啊。”
季違腎上腺素幾乎飆升到了極限,他看著老人,心裡有一個想法告訴他:
【把司機撕破,否則會死。】
一切都再次回到最開始那個座位。
季違抬著手,手裡將紙張撕裂開來的觸感還是很真實,包括響徹耳畔的刺耳尖叫聲。
他看著又一次坐在前面的衛黎安,第一時間站起身,走到司機旁邊,手扶著扶手。
“……”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突然就知道該如何活下來,靈力也虧空得厲害。
程藝坐在最開始那個位置上,如同上一次那樣,呆愣看著自己的手,很疑惑:“這是怎麼了?”
季違握著扶手,想起之前那個紙人說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試探:
“這次是誰帶我們來的?”
“是誰在車出現之前,叫你過去的?”
程藝‘哈’了一聲:“你犯病了?”
“當然是……”
程藝嘴裡的話突然停住,他看著季違,眼神裡滿是警惕:“你不會是那邊的人,想來套話吧?”
季違也反應過來,這裡還是常擺派過來的靈體,程藝說出來桑竟遙這個名字,那麼常擺很有可能也會知道。
桑竟遙不能被暴露。
但渡奈可以。
所以季違很是幹脆的背叛了自己真正名義上的師父:“那渡奈跟首領是什麼關系?”
程藝直接一跺腳:“摯友!”
季違:“……”
是這樣嗎,但他看著怎麼那麼像某種不可言說的關系。
這個問題他都不知道答案。
季違直接走向衛黎安,順帶叫上程藝,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首領現在是什麼狀態?”
程藝跟衛黎安對視一眼,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季違的良苦用心良苦用心的:“沉睡狀態。”
得到不約而同的掩護答案,季違滿意點頭,簡潔解釋說:
“我剛剛被帶去了個你們不在的地方,差點就跟著這輛車一起死了。”
“還有我們被帶過去,是不會有任何異常的,應該是靈體代替了我們,演戲來裝作正常跟你們相處。”
“所以我們不能放下警惕,必須隨時觀察自己身邊那些人的身份。”
程藝看了眼自己周圍,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走上前跟上季違:“那你發現什麼了嗎?”
季違搖頭:“什麼都沒發現,只看見了紙人,都點了眼睛,還有從那脫離出來的方法是把司機撕破。”
“所以我猜測,我們從迴圈中脫離的辦法也是把司機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