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渡奈在管理,現在落到他手上,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張李劉熬了好幾夜,終於等到桑竟遙白天來民靈事,扶扶眼鏡就跟著桑竟遙回到最高層:“有人找您進行委託,初步鑒定是場比較嚴重的委託,不過……這項委託有點意義非凡,因此有您決定。”
“蘇見思前輩那邊已經在招待了。”
張李劉抬手捂住耳朵,用腳踢開辦公室大門:“您請。”
大門一開啟,裡頭震耳欲聾的哭聲便直接撲面而來,桑竟遙即刻抬起手,做出跟張李劉一樣的動作,走進辦公室後才放下,十分勉強承受著這道哭聲。
蘇見思就坐在沙發上,臉上皆是麻木,但還是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一旁沙發上坐著的女士。
桑竟遙連抽好幾張紙巾,看了眼蘇見思那副見到救星一般的表情,坐到沙發上問:“你好,委託內容說一下。”
蘇見思拿出白紙,捏著筆就開始記錄內容。
女士還在抽泣,聽見他的話後,一抽一抽的說:“你好,我、我是藺鴿。”
桑竟遙看了眼張李劉給的紙上面寫的名字:“……”
“好的我知道。”
藺鴿用紙巾把鼻涕擦幹淨,又擦了擦眼淚,才哽咽著說道:“是、是這樣的,我的、我的奶奶,不是,我的母親她生病了,所以住院了。”
“我平時,工作也很、很忙,沒辦法去照顧,所以就、我就叫我的女兒去照顧,可是、可是!我的女兒也病倒了!”
“還有我的母親!她之前還能醒著說話的,結果,結果就在我女兒病倒之後,她就醒不過來了,醫生檢查之後,也說什麼問題都沒有。”
“我的女兒檢查結果也是那樣子。”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加上陸陸續續有其他病人一樣昏迷不醒,還找不出原因,所以我就只能相信玄學了。”
桑竟遙眨眨眼,很想說民靈事其實也不是很依賴玄學,甚至連玄學都說不上。
他又遞了張紙巾:“這樣嗎,那你的女兒生病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醫院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藺鴿拿著紙巾,抽抽鼻子,回想了下:“生病之前,好像跟我說過,她在照顧我母親的時候睡著了,夢到有很多人叫她過去,讓她跟著走。”
“我沒當回事,只當是小孩子做噩夢。”
“但是、但是,誰知道。”
藺鴿又沒忍住,抬手捂著臉噫噫嗚嗚哭了起來。
桑竟遙思考的同時感到非常無力。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一名哭泣中的女性冷靜下來。
只怕自己如果去安慰,大概也只會落得個讓人哭的更狠的下場。
蘇見思手上刷刷刷記錄著,已經對藺鴿的哭聲免疫。
桑竟遙嘆一口氣:“好,我接下這個委託了,接下來需要您把身份證暫時交給民靈事,以及您的八字也交給民靈事,以防您在民靈事工作途中發生意外。”
“如若這場事故並非靈異事件,委託費用全部退回。”
桑竟遙站起身來:“請您之後不要再找其他人來管理這件事,否則需要賠償十倍的委託費用。”
他接過蘇見思那張寫得滿滿當當的紙,跟蘇見思一齊走出辦公室,臨走前探出頭來:“您冷靜下,如果可以了,就找張李劉派車送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