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遙回過神來,看了眼附近的車,發現自己坐的這輛車已經被四輛豪車包圍住,左有奧迪,右有路虎,前有路特斯,至於後面那輛,看不清品牌,但看車型應該也挺豪的。
他抽了抽嘴角,沒為難司機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帶自己沖出包圍圈,用手機付了錢便下車往人行道那邊走。
以往打車就是方便,在這個時候打車就變成了麻煩,如果沒遇到堵車的話,那麼一如既往,但如果遇到堵車,那就是直接被定在原處。
這樣看來,除非是跨市,徒步反而成了最方便的。
雖說也很有可能走到一半被車撞死。
桑竟遙兩隻手放在口袋裡,低頭看著盲道往前走,耳朵裡戴著的耳機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喘氣聲和汽車鳴笛聲。
仔細去聽便能分辨出,那汽車鳴笛聲剛剛好就是現在這條街道上的。
“喂,你果然不在民靈事裡面。”
聲音在耳機裡與現實中響起,重疊在一塊聽起來倒讓人感覺更為青澀。
桑竟遙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身穿一件咖色針織衫的一米五五‘小孩’,對方抬手叉著腰,在與他視線相撞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指著掛都掛不掉的電話:
“還有,你們民靈事真的是正經組織嗎?為什麼會黑進我的手機裡面,強制我通電話。”
“掛又掛不掉,靜音又靜不了音,還強迫我開啟定位功能。”
枯月撇著嘴,一張小巧的臉上除了不滿就是驚奇:“你不覺得這樣很像是某種,做盡壞事的組織會做出來的事嗎?”
桑竟遙兩隻手還插在口袋裡,聽他一句一句數落著曲戍行惡作劇般的行為,眼睛盯著他頭頂一晃一晃的呆毛:“是嗎?不過我們打打殺殺的,也算是做盡壞事了吧。”
枯月往前一步,腳上用力一踩,“誰管這個,不過我希望你現在能夠跟我去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他垂下手,過長的袖子便隨著重力垂下來,掩蓋住了那雙傷痕累累的手。
桑竟遙一頷首,轉頭就往附近的茶館走去:“行,開個包廂去。”
傅風華那邊不要緊,估計在找他幫忙處理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事都安置好了,叫他過去也只是說一些情報什麼的。
倒是眼前這個,居然會跟他這個名義上的普通成員私下說話。
茶館包廂是現在最近並且空間最小,也能做到保密的地方。
同時也是因為桑竟遙好幾天沒喝水,實在是有些渴,再不去喝水恐怕喉嚨都能幹的冒煙。
包廂是桑竟遙以前一直都留著的,本來是打算和林書梅說話的,但現在剛剛好能用到,臨時把包廂預留給用可也並非什麼大事。
等坐好,枯月就往前湊了些:“你就是桑竟遙·初源吧。”
對面的人沒料到他第一句就是這話,捏著茶杯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抿一口茶後放下茶杯。
這明顯是預設的意思。
枯月抿抿唇,露出來到這裡來的第一個笑容:“第一次跟你交手,我就已經知道,你很有可能就是初源。”
“可我並不確定,因為根據我的調查,初源並不是一名高中生,而是一個天生紅發的成年人,所以我試想過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或許是需要我死好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