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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過去

桑竟遙那邊估計是暫時陷入了某場計劃裡面,暫時沒有空繼續指揮他。

枯月深吸了一口氣,把耳麥往下撇了撇,看著前方那一座只有三層的塔,不過每一層都建的非常高,剛剛好在周圍四個石頭自然形成的佛像正中央,一眼望去,景點果真是景點。

一般地方還做不到複古還自然環境這麼好。

枯月往前幾步,看到塔頂有一個人影,那個人影端坐在塔頂的磚瓦上,那一頭半長銀發隨著林間吹來的風飄動著。

說是半長,其實也只不過是前方兩邊鬢發半長,後面完完全全就是平常男青年會剪的發型。

“我勸你最好在往前走之前,就堅定好自己的目標,自己的過去,你為誰而來,又為誰而活到現在。”

一道渾厚聲音傳來,聲線很低,渾厚而不顯得蒼老。

枯月看著塔頂那人站起來,露出身上穿著的那一身黑色風衣,裡面就穿了一件黑色襯衫。

那人在站起來後,便背過身來與枯月對視著,一雙眸子如同深海一般,幽藍深邃:“你可是,潛力無限。”

說著,對方從塔頂上方一躍而下,在即將落到地面上時,腳底好似有海浪一閃而過,不過,總之對方是安安全全落地了。

枯月後退一步,拔劍對準那人。

“我就是白無謂。”

白無謂,也就是玄武門門主。

枯月一怔,看了眼遠處下一個景點,又想起桑竟遙的話,沒有輕易相信這人的話,而是警惕的後退一步:“你……”

“他就是白無謂。”

右耳耳機裡傳來桑竟遙急匆匆的聲音,說完這一句後,桑竟遙似乎又投身進入某場戰鬥中,不再說話了。

枯月頓了一頓,但是沒有收回劍去,而是微微垂下,雖然不再對準白無謂,可還是緊繃著肌肉。

白無謂看了眼他手裡的劍,一眼看出那是桑竟遙的劍。

或許是桑竟遙認可的人,不然也拿不到桑竟遙的劍,他想。

“有時候,藏在最開始的地方,反倒比藏在深處要安全,不是嗎?”

“人的思維總是複雜的,在想找到一個強大的人時,人肯定不會去想只要隨便一找就能找到對方,而是想著,有哪些守衛森嚴的地方,要怎麼闖進去。”

白無謂慢悠悠道:“我知道,在外人眼中,我是還沒有蘇醒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很早之前就醒了,只不過我沒把訊息傳出去,也沒有對桑竟遙的呼喚做出感應。”

“對民靈事現在的情況,我只能用一句話概括,全是眼線。”

白無謂嘆一口氣,認認真真整理好身上黑風衣的領子,踱步走到枯月面前,仔仔細細打量著枯月那雙眼睛:“渡奈可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作為‘桑竟遙的技能’,枯月自然是能夠潛意識裡明白,渡奈早就不是民靈事的人了,因為這樣,他才能在關鍵時刻辨認出對方是敵是友,做出保護桑竟遙的行為。

只是他才不願意去窺探桑竟遙的過去罷了。

枯月微微擰眉:“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白無謂低了眉眼,那銀色的睫毛輕輕垂下,掩蓋住了那一雙深海般的眼眸:“因為曲戍行為了救我,把他一半技能都給了我,這也導致我身上的靈力過剩,對很多事也是一清二楚,雖然不能伸手去改變,不過,去看清楚其中事端,還是能的。”

“而桑竟遙不可能不知道。”白無謂肯定道,“他是個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因此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桑竟遙明白’這個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