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toorro, endy

陳樾和周燭星去看了sunbird最近一場的巡演。這一年裡，sunbird名聲大噪，從不起眼的在酒吧駐唱的小樂隊，走到了專屬於自己的大舞臺。

站在臺下，陳樾和周燭星輕輕牽著手，和觀眾一同等待著sunbird出場。

樂隊出場那一刻，臺下的觀眾都歡呼了起來，尖叫聲伴隨著音響聲，陳樾覺得地都在震動。

他也學著和其他人一樣伸出手，混在人群中喊“sunbird”。

周燭星側過頭，笑著望向自己愛人這副模樣。

陳樾的頭發已經有點長了，能紮起來一個小揪揪了，他沒有剪，而是染了個淺金色的頭發，順便燙了個卷。

周燭星去理發店接對方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顆金色的腦袋。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陳樾臉上泛了紅。

像個小王子，周燭星捏了捏陳樾的臉，忍不住想。

他的思緒從那天在理發店的畫面跳轉到了那天晚上，正要想起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時，面前的陳樾打斷了他的思緒，對方牽著他的手晃了晃，“蔣存他們出來了！”

周燭星從思緒中脫離，順著陳樾的視線望向臺上。

sunbird沒說幾句廢話，上來就唱了好幾首歌，蔣存性感的嗓音配上躁動的節拍，臺下的觀眾也燥了起來。

陳樾也是其中一個，他跟著節奏甩手唱歌，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

周燭星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輕輕擦去陳樾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想著，或許該帶點潤喉糖。

“最後一首歌，是我們四個人很喜歡的一首歌。”臺上的蔣存喘了口氣，笑著說道，“幾年前我們待在地下室，那個時候為了音樂四處奔波，錢沒掙幾個，倒是賠了不少。那段時間，是這首歌一直陪伴著我們。現在，我們想把這首歌送給你們。”

“——toorro, endy。”蔣存最後一句話說完，音樂響起。

剛才蹦蹦跳跳甩著手的陳樾正靠在周燭星身上，安靜地聽臺上的蔣存講話。

這一首歌，臺下的聲音少了許多，安靜地聽臺上四個人演奏著最後一首歌。

那是一首英文歌，也曾在上輩子陳樾的音樂收藏列表裡。

“it ispete no，

te are neaty tied，

……”

蔣存磁性的嗓音傳入陳樾的耳朵裡，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上輩子的傷心事。

上輩子最後一次聽到sunbird唱這首歌，是在周燭星送給他的錄音盤中。

似乎是察覺到陳樾情緒的不對勁，周燭星微微側頭用下巴蹭了下陳樾柔軟的頭發，又捏了捏陳樾的手指。

沒有說話，但陳樾能從這點小動作中體會到周燭星的安慰。

他也直起身子用臉蹭了蹭周燭星，也不管身邊全是人，小聲道，“哥哥，我沒事的。”

周燭星“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相沒相信陳樾的話。

唱到最後一句“toorro, endy is going to die”時，陳樾輕微地吸了吸鼻子。

他看著臺上四個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回想起上輩子他被周燭星抱著，對方對他說“他們還有音樂”，想起他曾問蔣存sunbird代表什麼，蔣存只是說了一句“向死而生”。

臺上的蔣存在說最後一段話。

“如果人生是條河流，那我們四個就是乘著船磕磕絆絆行駛的人，哪怕下一秒遇到湍流，哪怕會落得粉身碎骨的境地，只要有音樂，我們就會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謝謝大家！”

周燭星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陳樾的臉頰，沒有濕潤的痕跡。

sunbird離場，陳樾才小聲在周燭星耳邊說話，“哥哥，其實我剛才有點難過，但是看到他們現在這副樣子，心裡又為他們高興。未來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了，活在當下嘛。”

聽到這番話，周燭星笑了笑，颳了下陳樾的鼻子，“嗯，沒哭鼻子。”

陳樾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