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將臉搭在他的肩膀上,見邵執這副模樣沈則安就知道他喝了不少,短暫半秒的意外觸碰只是讓他愣了一下,他扶著有些醉的某人,笑了:“到底誰結婚呀,明天沒上班就這麼放縱自己?”
邵執其實很少喝醉,剛剛那幾杯下肚只是開胃菜,他只不過是想借著酒意趁亂做點不敢做的事,他想起一分鐘前的那個意外觸碰,埋在他頸窩處輕輕地蹭了蹭,深嗅著他的氣味。
做朋友也挺好的,不會被發現。
“你結婚,我高興不行?”
沈則安捶了下他的背,“有病吧?”
邵執起身,神情恢複如常,一點也看不出醉意,他一手插兜,一手掐著酒杯湊近他的臉頰。
冰涼的觸感讓他抖了一下,剛想說他裝什麼就聽見邵執鄭重地喊:
“真的高興,沈則安。”
後面有句他沒說出口。
想祝他幸福又卑劣地希望他不要那麼幸福。
他的鼻腔有股酸澀感,捏著玻璃杯的手指指尖發白,他強忍著想要奪眶而出的家夥仰頭喝完了杯裡剩餘的酒水。
邵執拍了拍沈則安的肩膀,“我去倒酒,你好好玩。”
沈則安轉身看了眼邵執的背影,他的心底有種莫名的怪異感,但轉瞬即逝,還沒來得及細品便因為高競澤把他拉去舞臺中央跳舞而拋之腦後。
邵執倒完酒後沒有再回去,坐回了最適合他的角落。
期間李淮西來過勸他少喝點,他沒有聽,自顧自地一杯接著一杯灌入口中,不要命地刺激腸胃。
李淮西勸不動,後來宋澄來酒吧找他他便拋棄邵執走了,本該安靜的角落在插曲結束後再次恢複了寧靜。
到最後,邵執已經不知道自己開了多少瓶,只記得各種各樣的酒都嘗了遍,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卻還是控制不住倒酒的動作,哪怕已經有些恍惚了。
意識模糊的時候邵執似乎看到沈則安朝他走來,他合上眼,嘴角揚起。
沈則安覺得有些沒勁,找了好幾圈邵執的身影最後在某個角落發現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某人。
見他座位前喝空的幾瓶酒並且度數都不低,沈則安一下子就心慌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邵執喝這麼過,“我靠,就一兩個小時你瘋了吧喝這麼多。”
沈則安扶著邵執搖搖欲墜的身體,瞧著他的酒氣上臉,格外紅暈,偏偏他還不自知被罵了也只是不明意味地笑。
這下沈則安是真的對派對沒興趣了,只想立馬把這個醉鬼帶回家伺候,他給老高發了條訊息說先走一步,叫他結束後直接把賬單發自己。
安排好後續,他託著邵執,語氣硬硬的:“能不能自己走?”
邵執:傻笑ing
沈則安:……
得到回複的沈則安將他的一隻手臂搭到自己的肩上,心裡數著三二一將他拉起,哪知對方一點力氣都不幫忙,累的沈則安開始懷疑自己喝醉後不會也這麼難伺候吧。
不過他也自知應該會比某人更難伺候,畢竟某人喝醉後除了傻笑其他都挺乖的。
回家後沈則安將邵執扶到他的床上放倒,柔軟的床墊讓他倒下的那一刻隨著床晃動了幾下,襯衫的下擺被掀開露出他腰間的一抹白。
沈則安輕喘著平複呼吸,低頭看向熟睡有些衣衫不整的邵執,思考起某人以前是不是有幫他換衣服。
記不太清的沈則安沒有多慮,動作麻溜且迅速,他單膝跪在床上向他湊近。
不知道是不是屋內的暖氣開得有些足,沈則安扯了扯衣領透氣,他附身認真地注視著他的扣子將其慢慢解開,沒注意到男人的眼睛睜開。
而後,猝不及防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某人抓住了他解釦子的手一拽,單膝跪著的沈則安平衡力沒那麼好自然是倒在他堅實的懷裡,臉頰磕到釦子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