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則安:“然後呢?”
高競澤努力回想去酒店後的畫面,那天他是有意識地被.睡,前面有一點緊張尷尬到後來就開始享受了,反正出力的人不是他。
“然後他說換一種方式,問我要不要下次一起,要不要在一起,我想著也挺爽的,當個炮友也不錯……”
“等等!你轉換得這麼自然?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以前不是喜歡女孩子嗎?”沈則安的三觀直接被震碎,怎麼有人能轉換得這麼自然。
高競澤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也不理解自己現在的想法,“誰知道呢。”
沈則安:“那你現在還喜歡女生嗎?”
高競澤:“不清楚,應該不喜歡了吧。”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要找女朋友的想法了,甚至覺得以前的戀愛談得格外無聊,當然也沒有說那些女孩子不好。
現在的日常就是無聊去酒吧聽許塵唱歌,興致上來了就去他家或是許塵家來幾炮。
“你這什麼表情,你恐同?”沈則安呆滯地盯著某處發呆,看得高競澤有些發毛。
他緩緩地搖頭,還是接受不了現在身邊的朋友一個個變成了男同,難道他今年是觸發來什麼特殊體質嗎,蛇年果然不一般。
“性取向真的那麼容易變嗎?”沈則安在心裡問自己,答不出來個所以然。
“你咋愁眉苦臉的,真接受不了?”
“沒有,我是因為自己的事。”沈則安看了眼高競澤,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說到底他和高競澤也不是同一種人,以前他還覺得兩人的性格很像,現在一看相差甚遠,因為他沒有像他一樣有說出去的勇氣。
難道要告訴他邵執喜歡自己?還是告訴他自己一不小心在男人身邊起反應了?
沈則安回絕了話題的延伸,獨自離開了drea。
人剛走高競澤就收到了許塵的電話,背景是抒情的音樂,“來fairyand,聽我唱歌。”
高競澤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痠痛的腰,果斷拒絕。
許塵:“今晚不做。”
“那更不去了。”炮友之間都不做了那還有什麼去的必要。
許塵:“必須來。”
畢竟睡過這麼多回了,高競澤也沒那麼無情,許塵又叫了兩回就同意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必來的原因,只能縱容他的一點小脾氣,這算是作為他炮友的一點小福利吧。
七點多的fairyand,正是人多的時候,酒吧裡的員工基本已經知道了他和許塵的關系,調酒師一看到高競澤就提起許塵:“塵哥下一個上場,聽說是要自彈自唱。”
自彈自唱?
那確實是一個值得他來欣賞的理由。
舞臺上燈光昏暗,霓虹燈照得人有些暈,男人緩緩走上舞臺中央坐上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吧臺凳,今日的他確實與以往不同,發色換成了張揚的克萊因藍。
高競澤一下就想到前日過後的短暫溫存,他們窩在許塵的家裡,男人從身後抱住自己將腦袋埋進自己的頸窩處。
他的聲音依舊好聽,將自己疲憊的心靈舒展了許多,“喜歡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