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西看著沈則安離去後閉緊的門,眉尾輕挑。
感覺這秘密瞞不了多久了。
高競澤知道後果真沒有任何懷疑,還特別大嘴巴地告訴了邵執,聽到這個訊息的邵執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沒必要,太麻煩了而且這段時間醫院很忙,等我回來再聚吧。”
見邵執這麼堅決,高競澤只好將這件事告訴了李淮西想問問怎麼辦,聽到某人拒絕的他並不意外,原意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某人見見喜歡的人,目的達成不了他也沒去的興致,反正回來有的是機會聚。
“那就等他回來吧。”李淮西說。
高競澤一聽立馬給邵執回電話,“那行,等農歷讓則安幫你過得了,我們回頭聚。”
李淮西走在某人後頭,聽見這句話當場平地一個趔趄,他兩眼一黑,果然無知的人出口就是殺傷力強。
他結束通話電話,回頭看著某人嘴角抽搐,問他:“他回什麼了?”
高競澤聳了聳肩,“就嗯了聲然後掛了,可能醫院太忙了沒空打電話。”
“有事嗎?”
李淮西:“沒事。”
.
邵執公歷生日那天,醫院很忙,下午的時候他開啟手機收到了幾條生日祝福,有朋友的有同事的還有父母的。
排在最上方的是最新訊息,一直往下拉就能看到第一條,是卡零點發的。
發件人很熟悉,按照往常這條訊息會很長,也會出現在他的農歷生日那天。
[an:生日快樂。]
沈則安終於退回了他所期望的位置,邵執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難過,心空空的,他平淡地回複了每一條祝福。
然後,刪掉每一條對話方塊,只留下了某人的。
到最後,
沈則安的對話方塊還是留在了他的頂端。
人都是善於欺騙自己的傻子,就像他總是騙自己會放下的卻還是忍不住偷看他的照片,下意識地將群折疊讓他的對話方塊始終保留在最上方。
而大洋另一端的某人終於收到了很平淡地回複——
謝謝。
他舉著手機觀看著兩人陌生的對話,和幾個月前的對話一比簡直是大相徑庭。
邵執總說他只是因為不適應所以才捨不得他的離開,可事實證明時間流走並沒有沖淡他對他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的感情,已經不是能用習慣兩個字概括的了。
他接受不了他的離開。
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就像是一本小說,用一場突然來襲的絕症將愛人分隔兩地一樣俗套爛尾。
接受不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現在真想掐著某人的耳朵,湊在他的耳邊告訴他我就是喜歡你,就是離不開你,不是好朋友的那種,是戀人的那種!
可是他不能,某人肯定不會相信,大機率又會以為是他想要挽留人的手段。
人會只滿足和喜歡的人當普通朋友嗎?
沈則安不知道。
現在,邵執做到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放下了。
沈則安靠在轉椅上,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手機電話的振動聲將他的思緒拉回,他一看正是他打了好幾通電話未接的房東。
“什麼事啊小沈。”房東那頭鬧哄哄的,聽起來像是在喧鬧的集市或者是什麼熱鬧的場所。
“沒什麼,就是想和您說說續租的事,”兩人租房的最後日期是十月尾巴,沈則安想提前和房東商量一下後續,“我朋友他不租了,室友這事您不用擔心,我一個人租整套。”
邵執說什麼讓他重新找室友,鬼才聽他的,當初租房他就想好了,只和他一起,換誰都不行。
他不習慣除邵執以外的人出現在他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