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安越看越心慌,慢慢地將頭縮排被子裡,完全不敢看邵執的表情,自顧自地解釋:“你看她也說了,沒見過面,連微信都沒加過……”
下一秒,邵執將手機放到床頭,將縮頭烏龜從被子裡拉出來,亂糟糟的頭發因為浮動過大翹著呆毛,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生氣。
“你回她什麼了?”
“我說好的,後天下午有空。”
“為什麼要答應她見面?”沈則安不理解邵執的操作。
邵執起身朝外走,邊走邊道:“給她做攻略唄,不能讓她白開口。”
不久後,他手裡拿著那條被遺忘在浴室間的濕毛巾,修長勻稱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疊著它,像是剛剛用冰水再次淨濕過。
“不是說不用敷了嗎?”沈則安不解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男人手上的動作,望向他單膝跪在床上向他襲來。
眼前很快落下了一大片陰影,而後清晰的眼前被毛巾遮住,他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聽見耳邊傳來包裝開啟的聲音。
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內顯得格外清晰。
滾燙的物體打在他的手邊,t被男人摁在了他的手上,無法看清一切的沈則安只覺得其餘感官都在被放大,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能感知到,包括物體的脈搏抖動。
“幫我帶。”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氣息愈發粗重,只能聽見聲音的他硬是想象出了一幅性張力滿滿很有可能會被封的澀圖。
沈則安你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喉嚨愈發幹渴,“我看不見……”
“沒事,試試。”男人按住他的hand[乖寶寶乖寶寶乖寶寶乖寶寶]
壓抑許久的喟嘆從男人喉嚨深處溢位……
[加加實地記者:乖寶寶啊,都是乖寶寶,乖寶寶乖寶寶乖寶寶乖寶寶]
許是心裡藏著難言的怒氣,邵執這回的動作要更[乖寶寶,好孩子]…………直戳心髒,每一下都令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本就濕潤的毛巾再次被淚水浸濕,上面的液體已經分不清是屬於他的還是來自水龍頭的。[真眼淚!]
一次又一次撕包裝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沈則安暗罵某人心口不一。
“……眼睛要哭腫了。”沈則安試圖讓他的理性回家。
“沒事,有冰水濕敷。”邵執不厭其煩地每回都重新打濕一遍毛巾……
“你吃醋幹嘛還要答應她……”沈則安還沒緩過來,說話蔫蔫的像是在撒嬌。
“沒吃醋,”他再次撕開包裝……“不用要過期了,浪費錢。”
沈則安累到無力反駁,只能心裡控告某人這是上週剛買的,還有,房子都能眼睛不眨買下來會在意這點歪瓜裂棗?
但一想到某人在吃那個莫須有的醋,便縱容著他的發洩,他伸手攬著他的脖頸像是在鼓勵,臉埋在他的鎖骨處,妥協道:
“最後一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沈則安真的對邵執毫無底線,也可以說是底線一點點地放低。
縱容邵執的後果就是沈則安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來,全身彷彿被車子碾過般難受,直到昨日他才知曉某人真正的實力,看來以前都是收斂的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某人說後天有空而不是明天有空,因為他今天根本無法出門。
“醒了?”
沈則安惡狠狠地刀了他眼,心裡咒罵罪魁禍首的違禁詞因為過不了審核,最終化成了一句:“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