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座椅被拍出皺褶,蕭鷙邢已經擰動車鑰匙,防彈玻璃上升的細響截斷柳珩軒的尾音。
”你們先走...”
後視鏡裡柳珩軒張合的嘴變成啞劇,蕭鷙邢單手撐過駕駛座靠背。
黑色西裝褲繃出淩厲線條,落地時膝蓋精準卡進溫斯然並攏的雙腿間。
車門閉合的氣流掀起銀發,兩三根發絲粘在柳珩軒面前的擋風玻璃上。
溫斯然耳尖擦過車載香薰,檀香混著皮革升溫:”不是要救...”
”不急,”尾音被突然傾軋下來的領帶絞碎。
蕭鷙邢咬開襯衫第三顆釦子時,腕錶表盤映出柳珩軒僵在原地的倒影——像尊被暴雨澆透的石膏像。
”沒什麼事比得上哄我寶貝兒開心更重要..”
車內溫度漸漸高升,邁巴赫在半小時後才重新啟動。
一群人步入奢華的臥房,視線裡柳父的呼吸機管子在暮色裡泛著冷光。
蕭鷙邢袖口擦過心率監測儀,不鏽鋼邊框映出他拆解輸液管的動作。
”你去外面守著。”他抬腳踢開病床輪鎖,床體滑出時碾碎了地上的硃砂符印。
柳珩軒西褲膝蓋處的血漬還沒幹透,此刻正隨著他移動的腳步,在地面拖出斷續的陣圖。
“這是什麼三流天師佈置的陣法”
溫斯然的尾巴尖勾住輸液架,金屬支架在瓷磚上劃出尖銳的刮擦聲。
“尋常人自然及不上聖君聰慧。”
蕭鷙邢頭也沒回地伸手,精準握住他甩過來的鎮定劑,玻璃碎屑混著藥液滴在柳父泛青的腕脈上。
小然雖是孩子心性,學東西卻異常神速。
陣法更是當做拆家的必備課程,基礎知識掌握得異常牢靠。
”坎位。” 話音未落,溫斯然已經用尾巴拍開東南角的氧氣罐。
蕭鷙邢解開袖釦的手臂橫過溫斯然腰際,將人往後帶了半尺:”當心陣法反噬。”
指尖殘留的體溫透過真絲襯衫,燙得溫斯然絨耳抖了抖。
”囉嗦。” 溫斯然反手扯松他的領帶,指尖燃起淡金色火焰:”借你個火。”
泛黃的符紙在兩人之間燃燒,灰燼落在柳父氧氣面罩上拼出破咒符。
溫斯然突然翻身坐上儀器臺,小腿蹭過蕭鷙邢繃緊的西裝褲:”乾位缺了。”
蕭鷙邢輕笑著握著他腳踝擺向正西方,掌心溫度烙印面板:”謝聖君大人教導。”
小家夥難得顯擺,一本正經的小模樣也可愛得緊...
監護儀突然瘋狂鳴叫,他趁機將人圈進臂彎,鼻尖擦過發旋:”尾巴收好,當心纏住導線。”
溫斯然踹向他的心口力道虛浮,尾巴卻誠實地捲走亂竄的銅線。
蕭鷙邢低笑著扣住他腳腕,在柳珩軒推門而入的瞬間,將人藏進白簾後晃動的陰影裡。
”蕭大師,父親他..”
”安靜。”幾張隔絕符驟然升空。
蕭鷙邢背在身後的手正捏著溫斯然的尾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搓敏感帶。
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裡,溫斯然咬住他肩頭的衣料,把喘息悶成一聲嗚咽。
柳父眼皮顫動時,蕭鷙邢恰好俯身咬住溫斯然發燙的耳尖:”聖君方才扯我領帶的手法,倒比破陣熟練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