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連連點頭:“那是一定的!”
“那你打算從什麼時候開始休假呀?”高明問,“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哥的愛人是誰呢。”
安安連忙將所有的情況都告訴團長。高明哈哈大笑:“不錯呀,陳安勇那小子可是個強人啊。軍事技能在團裡也能排到前五。比許多老兵都強。等今年老兵退伍了,他們連有個排長的空位,到時候就是他的了。沒想到他還找了個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連家庭生活方面都解決了。這小子可真是幸運吶。”安安在心中補充,用後世的話說,那就叫人生贏家。
高明和安安又說了一會兒事情,就讓安安回去準備交接工作,然後回來辦理請假手續。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安安就回了衛生所。
安安回去衛生所,就開始跟江衛國和張青交接工作。兩人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兩人本來就是科班出身,醫療技術紮實,只是以前少了些實現機會。現在被安安帶了兩個月,還抽空去縣城醫院做了幾天義工,技術一下子就磨熟了。安安為此也看得眼熱,心裡想去醫學院上學的願望更加強烈了。
安安本來想參加今年恢複的高考的。可後來想到,現役軍人是不能參加這次高考的,除非是退役了。那她還是隻能走推薦那一條路。安安決定再磨蹭一下,一直帶著江衛國和張青兩人到高考前,再看能不能透過軍隊內部的推薦去考取軍醫大。想必那時,他倆應該能擔負起整個衛生所的所長的責任。
因為工作交接,衛生所的人才知道安安要回家訂親了。一個個羨慕不已。劉翠花還打趣道:“咱所長是我們之中最小的,卻是第一個將個人問題解決了的。唉,俞麗麗,你都跟陳安勇處了這麼久的物件了,什麼時候辦喜事啊?陳安勇可是所長的哥哥,哪有妹妹比哥哥先成親的?”一句話說的俞麗麗紅了一張臉,直接捂著臉跑出去了。這一舉動惹得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安安笑著說:“你們少打趣俞麗麗了。告訴你們,這次她跟我二哥也要請假。我是回去訂親,可他們是回去結婚了。”
“好呀,那死丫頭這麼大的事情都瞞著。是怕我們要找她要喜糖嗎?不行,我們得找她說道說道。大家平時那麼好的姐妹。結果要結婚了都不告訴我們。惹火了我。我就不隨份子了。”說完,劉翠花和三班的女兵們風風火火地跑了。
安安好笑的搖搖頭,想到剛剛劉翠花說的哪有妹妹比哥哥還早結婚的。安安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親哥哥陳安華。他還在h軍工學習,想必這次是回不來了。想想他們已經快四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平時寫來的信總說自己很好,。可同是離家在外的人,安安當然理解他報喜不報憂的心情。所以對他也格外的擔心。想到自家哥哥是學導彈的,以後怕是要進秘密部隊,見面的機會怕是更少了吧。想到這裡,安安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嘴裡不自覺的嘆息了一聲。
一旁的江衛國和張青聽到了安安的嘆息,都愣了一下。張青有些遲疑的問:“所長,你怎麼了?”
安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有些外露了。看著面帶關切地看著她的兩人,安安搖搖頭,笑著說:“我沒事,只是忽然想起我的雙胞胎哥哥,好久沒見了,有些想念。”
江衛國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張青笑著說:“所長居然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從醫學的角度來看,您以後生雙胞胎的機率很大啊。”
安安笑了,大方地說:“那就承你吉言了。說實話,像我們這些軍人,與家屬聚少離多的,能一次性有兩個孩子也不錯。至少孩子不會寂寞。你們年紀比我大,感情也好,又在一個地方,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安安此話一出,面前的兩人的燒紅了一張臉。安安才想起,這時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人們感情表達都很含蓄。像項少龍那樣敢在電話中對她說想你的人都少之又少。
看兩人羞澀的樣子,安安連忙岔開話題:“交接的差不多了,你們在順一遍,有問題再找我。”說完,就出了衛生所,去找二哥陳安勇去了。
四月十日,安安和二哥陳安勇,還有俞麗麗踏上了歸鄉的火車。十三日,在家人期盼的目光中,兩人踏進了久違的家門。
☆、45
安安回到家,發現一個巨大的驚喜正等著她。她的雙胞胎哥哥陳安華居然也回來了。安安跟陳安華擁抱後,驚喜地問:“哥,你怎麼回來了?這時候,學校可沒有放假啊!”
陳安華笑著說:“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怎麼回答啊?你坐了那麼久的車,還不累啊?趕緊坐下來歇歇。聽我慢慢跟你說。”
安安才發覺自己進屋後,連揹包都沒放下。她連忙放下揹包,對著家裡人親親熱熱地打招呼:“爺爺、奶奶、大爺、大娘、爹、娘、大哥、大嫂,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們。”
一席話喊完,陳家所有人都笑了。陳奶奶佯裝生氣地嗔怪道:“你還記得我們啊?我還以為你眼裡只有你哥安華呢。”
安安連忙扭股糖般猴進陳奶奶的懷裡:“老奶奶說的,我怎麼會忘了您?瞧瞧您這身段,這氣質,真是叫人看了驚為天人啊!爺爺你說是不是?”說完抱著陳奶奶搖啊搖的。
此話一出,陳家人又哈哈大笑起來。陳奶奶抬高手,卻輕輕地拍了一下安安的背:“你這丫頭,聽說你都是營級幹部了。我還想著你這是長進了。結果一看,你比以前還愛撒嬌。你這樣,你手下的兵能服你?”
“那哪能啊!”安安還是從陳奶奶懷裡坐了起來,“部隊裡又沒有爺爺,奶奶,我跟誰撒嬌去?我在部隊可有威嚴了。”
看著眼睛笑得彎成了兩彎月牙的安安,家裡人都不相信她的話。這時候陳安勇發話了:“這我可是能證明。別看老妹兒平時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一旦手底下的衛生員犯了錯,她能教訓得他們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孃胎再生一遍出來。”
“安安,你在部隊這麼喜歡訓人啊?”陳爺爺開口了,“都是戰友,你悠著點兒。”
“我哪裡有愛訓人啊?”安安連忙反駁,“爺爺,你別聽二哥胡說。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醫生如果犯了錯,哪怕再小,也是關乎生命的。你說他們犯了錯,我能不訓他們嗎?”
陳元生這會點點頭,贊同道:“咱老孫女做得對,學醫的人馬虎不得。”
陳安勇說:“那我也沒冤枉安安啊。您不知道,去年快年底的時候,團裡來了兩個軍醫,還是從軍醫大畢業過來的。結果被訓得龜孫子似的。”
安安知道自家二哥不會無的放矢,連忙問:“怎麼?團裡有流言出來了?不過我沒聽到啊。”
陳安勇道:“我也是有一次去通訊連那邊辦事,聽到裡面的女兵亂嚼舌根子。說你是為了不讓這兩人搶你的所長的位置,才打壓那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