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話,孟凡俞就轉身匆匆走了,那腳步,像是後面有狼在追著他一樣。看著他的背影,陳月冷笑一聲,這個男人,優柔寡斷,懦弱不決,她以前為什麼要同意這個婚事呢!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儀表,陳月踩著皮鞋,腳步優雅地離開了這裡。
孟楚硯離開的第三天下午,蘇音音坐在陽臺上,看著回家的那條路發呆,和孟凡京在一起一點都不好玩,她想哥哥了。
而此時的孟楚硯,正坐在回家的列車上,他昨天拉著所有的人連夜開會,總算是把本來要三天做完的事情給做完了,他讓人買了回家的車票,直接就坐上了回家的車,半點都沒有停留。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回家過,以前的家,對他來說只是一棟房子,而對於他這個本來就沒有家的人來說,住哪裡都一樣,只是一處安身之地而已。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人在家裡等著,他突然就理解了回家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家之所以為家,就是因為有家人在裡面,無論身處何方,都想要回家跟家人團圓。
雖然和蘇音音相處的時間很短很短,可是他卻覺得他們像是認識了一輩子,他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
他本來是個無神論者,他也相信唯物主義,蘇音音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認知,但是奇異的,他接受的非常快,並且一點都不想排斥。蘇音音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麼他們相處融洽,可以因為回夢香做同一個夢就更可以簡單接受了。
蘇音音的來歷他想知道,但是他不想深究,無論她來自哪裡,他都相信,這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他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要是有人告訴他,某一天你會為一個剛剛認識的人牽腸掛肚,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信了,因為這就是緣分。
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反常而大驚失色,覺得不能接受,反正人活著就是這樣,怎麼樣都是活著,只要活得開心自在就行。他沒有家人,肩上也沒有什麼重任,前半輩子他活得自在,但是並不幸福,他想後半輩子既自在,又幸福。
半夜,蘇音音沒有點回夢香,可是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和哥哥成親了,她成為了哥哥的新娘子,她很開心,因為她可以一輩子都和哥哥在一起,而不是嫁給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見過的人,還要擔心他會對自己不好。
可是夢到一半的時候,孟楚硯消失了,她沒有了夫君,就哭著醒過來了。
醒來的時候蘇音音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在夢裡哭了,睡著了的她也是淚流滿面,她拿了帕子把自己的臉擦幹淨,臉上黏黏糊糊的,她要開門去洗臉。
前兩天孟凡京都睡得不安穩,生怕會出什麼事情,但是他發現自己多慮了,蘇音音簡直是乖巧的不行,這兩天一點問題都沒有,他睡的時候就不提心吊膽的了。蘇音音起來洗了臉,他都還在呼呼大睡。
正想回房間繼續睡覺,蘇音音就聽見外面大門被開啟的聲音,她開啟門到陽臺一看,門口站著一個人,雖然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是蘇音音就是知道,那就是孟楚硯,他回來了,除了他,沒有人會有鑰匙開門。
蘇音音立即下樓開啟了燈,再開啟客廳的門,向外跑去,哥哥回來了,她不用再害怕了。
孟楚硯雖然滿懷期待,但是也沒有想到蘇音音竟然會在門口迎著他,頓時兩人的心裡都充滿了驚喜。
蘇音音撲到他懷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幸福填滿了。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音音好想你啊!”蘇音音使勁抱著人不撒手,她剛剛才做了一個哥哥離開她的夢,現在特別沒有安全感。
“哥哥也想你,你怎麼出來了,是沒睡覺還是起來?”孟楚硯笑著,一邊問話一邊往房間裡走。
“我睡了,夢到哥哥離開我就醒了,可是一醒來就見到哥哥回家了,難道我現在還在做夢嗎?”蘇音音本來覺得是真的,可是說了這話她都覺得自己在做夢,為什麼哥哥半夜才回來呢?
到了家裡,孟楚硯捏了捏她的鼻子,一點力氣都不敢用,“你可沒做夢,要是你做夢了,那我也在做夢。”
“那我們都在做夢,做夢我也開心。”蘇音音傻傻的笑著,把孟楚硯抱的更緊了,是不是做夢都無所謂,反正哥哥在就好。
看著蘇音音這個樣子,孟楚硯還想捏她,可惜不行了,捏了她會痛,還不如在夢裡呢,她不會真的疼。
又說了兩句話,蘇音音就從他懷裡下來了,她看著他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關心地詢問。
“我沒事,好好睡一覺就行了。”孟楚硯搖搖頭,他只是累了,這兩天真的忙的要命,那邊的人都叫苦不疊。
兩人關好門到了二樓,孟凡京還是睡得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也不想多添麻煩,動作就越發小了。
孟楚硯匆匆洗了一個戰鬥澡,然後就進了臥室,蘇音音還在床上坐著等他。
蘇音音看著換了衣服的孟楚硯,打了一個哈欠,問道:“哥哥,這裡只有一張床了,要不要把床放出來啊?”
因為孟凡京在這裡,臥室裡只有蘇音音的床,已經被放到了臥室的正中央,要是現在把床拿出來,動靜會比較大了,可是兩個人總不能一起睡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出差想虐一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盡快回來甜甜甜,然後在一起,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