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張香香為啥會這麼大反應,等走進裡屋時,看到地板上竟然有一張水果糖的糖紙。
再回憶剛才張香香的行為舉止,陳澤立馬明白,這妹子是拿水果糖放茶壺裡面。
可心裡奇怪,她幹啥這麼做?
聯想到張香香這幾天的變化,先是某天晚上抱著腦瓜殼倒地上說好疼腦袋要爆炸了,接著秦有財給開了一副治頭疼的草藥,熬了吃三回居然把腦子給治好了,恢複正常了,奇不奇怪?
一個被刺激得精神有問題的,吃了三副草藥居然恢複正常,莫非秦有財是華佗在現?
如今因為秦有財治好了張香香的病,十裡八村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不乏幾個同樣是傻子的人,但吃了秦有財的藥至今都沒見啥效果。
包括張振江,張叔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嚴厲要求他喝藥才準睡覺,可吃了四五天了,張振江照樣每天提著小汽車出去外面找四五歲的小孩子玩,有時候玩不過人家,還哭鼻子呢,這哪裡像是有療效的樣子?
所以,這張香香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呢?
莫非只是短暫的治好,但並不痊癒?
否則實在沒法解釋,她把水果糖扔進茶壺裡這個惡作劇,不然,正常人,哪個把水果糖剝了丟盡裡面?
陳澤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一時半會又想不透。
陳澤朝張紅軍睡的屋子走去,推開房門,輕輕喊了聲,“張叔,現在感覺咋樣了?”
“不好,又咳了……兩次血……”張紅軍虛弱地應著,這會依舊之前的位置躺著,眼窩深陷,膚色灰黃,生命的跡象已經很微弱。
陳澤走過去,拉了被子給他蓋住,低著頭,語氣愧疚,“都是我不好,剛才外邊冷,就不能把你扶出去的。”
建設村在中越交界處,村子又坐落在兩座高山中間,山上叢林茂盛,早晚溫差很大,肯定是之前出去迎接董玉慧的時候受了涼。
“阿澤……這不怪你,是我……硬要去了。”
“張叔,你別講話了,我給你倒水喝。”這幾天張叔每次喘不過氣來,都說讓倒水喝,喝了水能精神會兒。
放屋裡的茶壺在裡屋,陳澤心裡掛念著張叔,出門去提了返回,倒了半白瓷杯遞給張紅軍,忽然才想起來張香香往裡面擱了水果糖。
“叔,這水不能喝了,我再去給你倒。”
“咋個了?”
“沒事,叔,你等我會兒。”陳澤轉身朝門口走,他睡的屋子就燒有一茶壺。
如今陳澤睡的是張振國之前睡的屋子,那自個的白瓷杯倒了半輩子,雙手捧著往張叔房屋走。
“叔,你喝這個。”陳澤把白瓷杯遞過去。
張紅軍把先前的白瓷杯放在床頭桌上,接走陳澤新遞來的白瓷杯水,只是喝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道:“這水咋個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