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元聞言,這才醒轉,身子往前一送,大口吐血,腦門大汗淋漓,顧不得回覆馮柳,忙盤膝打坐運轉《望月訣》恢復心神。
這是柳士元第一次放開心猿,任由意馬馳騁,體內真元到處衝撞,造成經脈破損,若不再調息,怕是就此重傷而亡。
幸虧馮柳及時趕回,警醒柳士元,否則柳士元必葬身於此。
“可惜了~”隱藏在暗處的一道身影嘆道,話音剛落,身影迅速消失。
馮柳見柳士元大口吐血,很是慌忙,俯身在柳士元身邊,急聲道:“士元哥哥,你沒事吧?”
柳士元輕輕搖頭,示意無事,便自行修養運轉《望月訣》。
劉錦略尷尬,他只是轉移注意力一會兒,思考如何將柳士元二人重新拉回“正途”,柳士元就重傷吐血,雖然心魔入侵根本無有前兆,但劉錦作為保護他們的師長,就已經是不合格。
暗道:柳士元啊柳士元,你可真會給老頭來事兒…
突然,柳士元睜開眼睛,眼神似有意無意瞄了一下山頭另一邊,回眸時又不經意間望向一處,復又閉上雙眼,把內心驚詫之色隱藏起來,繼續運轉《望月訣》調息。
在馮柳看來,柳士元只是觀察了一下週圍,給自己一個定心丸而已。但馮柳仍自不放心,守在一旁充當護衛,不多時,日落月起,復又月落日升,正正一夜過去。
待柳士元醒來,發現馮柳正用關心的眼神望向自己,看其狀態雖然精神奕奕,但眉頭之間疲憊之色並沒有瞞過柳士元。柳士元暗自感動,法侶財地,此生有馮柳相伴,已是足以。
貪心不足蛇吞象,柳士元看著馮柳在一旁關心自己,暗自下決心絕不再犯。
築基修士雖是蛻凡之境,修士在這一個階段已經可以半辟穀,但仍需要調養作息,只是修士利用作息時間來修煉而已,這才保持精神飽滿狀態,馮柳一日一夜未成修煉,她又不似武道煉體,是以精神有所欠缺,不過,一個時辰便可恢復過來。
“柳兒,放心吧,為兄沒事了。說來此次幸虧有你,不然後果難料。”柳士元拉了拉馮柳的柔軟,笑著把之所以吐血的事情說與馮柳聽。
馮柳為此擔心不已,讓柳士元好好在此地療傷,自己也不修行了,時刻守護一旁。
柳士元為此很是無奈,不過,這也算是滿了柳士元留在此地的意思。既然自己以天象卜卦算出南陽紫氣東來,那便是與自己有緣分,若就此避開,這不是柳士元的性格。
以前柳士元流落街頭時,為了生存,偷雞摸狗是常有之事。便是敬奉神明,打掃老蘇廟宇,也“順手”把老蘇的手環截了下來。
馮柳聽完柳士元講述南陽紫氣東來異象,算出此地將有機緣時,起初也很是振奮,但隨後想到柳士元的目前狀態,卻仍是堅持讓柳士元好好療傷。兩人為此甚是討價還價一般,最終決定,若柳士元恢復則罷,馮柳才准許柳士元參與此事。若柳士元尚未恢復,那便是孔達親臨,自己也必將以命相搏,阻止柳士元。
柳士元見此,忙自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這是二人第一次據理力爭,說是吵架也不過分。柳士元心道:機緣事小,能得馮柳一笑才是大事。況且,柳士元估計自身傷勢,大抵十來天便能好了,應該不會錯過才是。
劉錦盤坐在山頭老樹枝頭上,掐指一算,眉頭越蹙越緊:“紫氣東來?為何老頭子算不出來?這是哪位高人在此算計?”會是您老人家嗎?這裡若有高人,該不會是自家祖師吧?楊祖師命燈微弱,但始終未滅。問道宗曾聯合眾人之力卜算,卻只是算出天機遮掩,一片朦朧。
劉老頭默了默,又掐指一算:“因禍得福之象?”劉錦突生一計,既然柳士元不去尋蒹葭會合,那自己完全可以讓蒹葭來找他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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