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見湧進來的眾人,大罵道:“還沒王法了,敢搶我李家的店,來人啊,把這些窮鬼們往死裡打。”
這句話更是點燃了眾人的怒火,小廝們先圍著李公子拿著棒子輪起來就打,嘩啦啦的人群瞬間奪過了棒子,小廝們一看情形不對,四處閃躲,但是無路可逃,大家你擠我,我擠你,把囂張的李公子瞬間就踩到了腳下。
此刻的人們顧不上其他,紛紛背起麻袋就往外走,門口早已擠成了一團,那李公子被來來回回的踩在腳下,悽厲的慘叫聲就沒停止過,一刻不停的在院子裡回響著,不一會便沒了聲息。
燕曼舒隨著人群進了院子後,迅速的進了一個放滿麻袋沒人的房間,片刻的功夫房間裡麻袋被她一掃而空,納物袋已被她裝的滿滿的,出了屋子,她看門口擠成了一團,便沒去湊熱鬧,翻上房頂,從房頂跳出了牆外。
剛剛立住身形,見六兩嗖的一下跳上了她的肩頭,她問道:“你是不是也搶了很多糧食?”六兩點了點頭,喵喵叫著,燕曼舒開心的笑了,拍拍六兩的腦袋:“咱們可以回家了。”
出了鎮子往二首村走,一路上見到無數驚慌失措的人,田埂裡更是哀嚎聲一片,大人小孩坐在田地裡大哭,只見田地裡,幾畝,幾十畝,幾百畝的農作物,一會兒的功夫都被蝗蟲吃得幹幹淨淨。
燕曼舒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慘像,心中不由得震驚,加快腳步朝二首村奔去。
村子裡的人,都圍在鐘家大院,連往日鎮定的鐘老太太也是滿臉恐慌,燕曼舒拉過柱子,說:“你跟狗蛋叔說一聲,把所有的雞鴨全部趕到地裡,去吃蝗蟲。”
柱子連忙答應去了。
一會就見爺爺也進了鐘家大院,他這次沒有易容,鐘老太太見到蘇老爺子如見到救星般高興:“老爺子你來了就好了,家裡就有主心骨了。”
蘇老爺子見驚慌的眾人,鎮定自若的說道:“這次的蝗災對我們二首村影響不大,大家不要驚慌,該幹嘛去幹嘛。”
眾人一件蘇老爺子這樣說了,放寬了心各自幹活去了。蘇老爺子連忙去了後院,燕曼舒和張凱藍姨也紛紛跟了過去。
一會柱子也回來了,愁容滿面的說道:“咱家雖然買了很多糧食,但架不住吃飯的人多,要不咱把食堂撤了吧,人也要不了這麼多了,酒樓快餐店都關門了。”
“不行。”燕曼舒說道:“現在正是大家最難的時候,我們要同仇敵愾共渡難關。”
“可是那樣,咱家的糧食最多能吃三個月,那過冬咋辦呀?”柱子唉聲嘆氣的說道。
“我去進糧食,大相國幅員遼闊,總有風調雨順的地方。”燕曼舒說到這,又對爺爺說:“爺爺,有沒有大相國地圖?”
張凱說:“我有。”說完,把地圖鋪在了桌子上。
五十三,外出買糧
燕曼舒指著地圖說:“我們在大相國的北面,我往南方去進糧食。”
爺爺看著地圖半天沒說話,燕曼舒抬頭疑惑的看著神情嚴肅的爺爺。
“從官道走,安全些但繞的太遠了,來回得半年,如果繞近道,兇險無比,路不難走,就是土匪太多,是曾經的老官道,現在無人敢走了。”爺爺指著地圖,憂慮的說。
燕曼舒看著爺爺手指的那條近道,說:“爺爺,我就走這條近道吧,現在我們是和時間賽跑,晚了大家都得餓死。”
爺爺咬了咬牙說道:“行,就走這條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燕曼舒堅決的說:“爺爺你年紀大了,再說這裡必須有你坐陣,你是大夥的主心骨。”
燕曼舒又對柱子說道:“在滿口香快餐店和酒樓門口,煮粥救災。我們救災只救那些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和孩子,有勞動能力的全部用勞動換飯吃。”
“咋個換飯吃?”柱子問。
“荒地挖樹坑,挖溝渠,蓋學校,蓋辣椒醬廠房,挖酒窖,都需要勞動力,無家可歸的災民先安排在李家大宅,李家大宅住不下,往趙家大宅和婁易偉那個宅子安排,還是住不下,在荒地搭棚子,所有的人從今天開始,只能吃一頓飯,保證溫飽,同舟共濟共度饑荒。”燕曼舒說道。
“好,我知道了。”柱子點頭答道。
“爺爺,你負責這裡和鎮裡的治安,我看鎮裡要亂套了,就李亭長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能做好啥,不趁機撈一把就算他行善積德了。我出去進糧食,你們即刻派人去縣裡,府城買糧食,多貴也要買,現在糧食就是命。”燕曼舒又交代道。
蘇老爺子見燕曼舒安排的井井有條,不住的點著頭,柱子等人各自忙去了,只剩下爺爺和燕曼舒,爺爺說:“這三年我一共訓練了三百個娃,你都帶走吧。”
燕曼舒想了想,說:“我帶二百個就夠了,爺爺你這邊也需要人。”
蘇老爺子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好,那你路上小心,帶上藍鷹和六兩。”
燕曼舒故作輕松的說:“爺爺放心,有這兩個小家夥在,一般的小毛賊還不是我的對手。”
蘇老爺子敲了敲她的腦袋,警告道:“驕兵必敗,不許驕傲自滿。”
燕曼舒又拿出五萬兩銀子,交給了蘇老爺子,蘇老爺子盯著她的納物袋,眼睛都直了,“你這好寶貝還有沒有,給爺爺一個?”
燕曼舒遺憾的笑笑:“這是我師傅當年給我的拜師禮,就這一個。”
蘇老爺子羨慕的砸著嘴說道:“我就覺得你師傅是神仙嘛,凡人咋有這麼好的東西,見都沒見過。”
燕曼舒笑而不語。
出了屋子,燕曼舒去了地窖,把自己納物袋和六兩儲物袋的糧食,通通拿了出來,地窖裡瞬間糧食堆的滿滿的,柱子剛好進來取東西,驚喜的看到這麼多糧食,高興的說:“二姐,你從哪弄來的,咋這麼多?”